起義莊沒養公雞,瞌睡一下就沒了。
沒事,母雞也打鳴,陳子輕欲要賴床,屋外響起管瓊的聲音: “小師弟,師傅讓你把雞毛拔了。
陳子輕稀裡糊塗地坐在伙房,面前是腥臊刺鼻的熱水煮母雞,氣味就是毛上散發出來的。大師姐,這是打鳴的雞嗎?
“嗯。管瓊在燒火, “母雞打鳴,不祥。”
陳子輕不敢置信,他把雞毛拔了個光,搓著發皺的手站在進行下一道程式的魏之恕身旁: “二師兄,母雞打鳴真的不祥嗎?
什麼祥不祥的,師傅想喝雞湯了。魏之恕給雞開膛破肚。
噢。”陳子輕望著袒露出來的一大串紅黃雞蛋, “這幾天又是豬肉,又是雞湯,要是一直這麼好……
魏之恕刀法利落地割下雞胗,一切兩半,掏出裡面的小石子跟食物碎渣: “那你褲子就穿不上了。
長胖是吧?
“是你的屁股胖,”魏之恕撕扯雞胗外的黃皮, 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肉多?”全身上下就那兒肉最多,都長那上面去了。
陳子輕不好意思地夾緊屁股肉。
魏之恕瞥到那條擠進去的布料,眼皮跳了跳:崔昭!陳子輕一抖: “幹嘛啊?”
話音未落就被魏之恕趕出了伙房,他沒閒著,提起一桶管瓊剁好的食料去餵豬仔。豬棚的泥巴沒幹,豬仔只能暫時被栓在樹上,它見到陳子輕就搖小尾巴,很自來熟。陳子輕把細碎菜葉混著麩糠倒在地上,一不留神倒遠了。豬仔急了。
不慌不慌,我給你撥過去。陳子輕找了根樹枝,一灘一灘地撥推著食料送到豬仔那裡。周圍這
一堆那一推的小糞球,都是肥料,不過要發酵,他不會,管瓊會,大師姐似乎什麼都會。陳子輕邊餵豬邊整理眼下的任務資訊,除去失蹤的趙德仁,那就只有胡夫人透露的朱記茶鋪沒有牽扯出什麼後續。
乾脆再去一次!
陳子輕是個行動派,他當天被邢剪跟魏之恕前後夾擊盯著,哪兒都沒去成,過了幾天老實日子,抓到機會就去了目的地。
朱記茶鋪
茶客熙熙攘攘,店小二提著茶壺在茶桌間不斷來往,忙著給客人添水,茶鋪的李掌櫃一邊煮茶,一邊招呼著客人進門。
這位客官,喝點什麼?陳子輕剛進門,掌櫃就熱情地招呼道。“喝什麼不重要。”陳子輕擺了擺手道, 關鍵是乾淨!好嘞,客官放心,鋪子裡用的都是今天剛運來的泉水,保證乾淨甘甜。
陳子輕看了看茶鋪的大堂,今天茶客不是很多,只有七八個客人零零散散的坐著,從他們風塵僕僕的面容來看,基本都是路過歇腳的。
在大堂的角落,有個說書的老頭正歪頭打著瞌睡,鼾聲徐徐。
空的桌椅很多,陳子輕隨便找個位置就坐下了,他喝著茶,一邊沉思著胡老七的事情。當店小二來給他添水的時候,他拉住了店小二,悄悄道: 胡老七你見過吧?啊?小二頓時警覺, “我……我不知道。”
看著店小二離去的身影,陳子輕一拍桌子,喊道: “小二添水!”
店小二隻能不情不願地返回,陳子輕頭一回來打探訊息很不上道,這回上道了,他拿出三枚銅板,偷摸塞進了小二的手裡。
咳……我就好奇隨便問問,別在意。
小二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他輕聲道:“其實我知道得也不多,那天下著小雨,胡老七一直在這裡喝茶,喝了很久,感覺像是在等什麼人。
“哦?他等到了嗎?”陳子輕追問。
沒有,他是一個人離開的。
陳子輕陷入疑惑,胡老七那天一定是在等很重要的人,是另外那三個人嗎?可他夫人的人不是看見胡老七和那三個人在一起嗎,難不成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