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給你撬兩個罐頭,
吃完我們再去練舞。
陳子輕問宗懷棠:那我真走了?
宗懷棠拉了拉被子,他抿著唇,眼睫垂蓋下來,不是很想長篇大論的樣子:“嗯,玩得開心點。”
就這樣,沒其他的了。
陳子輕走兩步回一下頭,像要跟朋友出去玩不放心讓孩子一個人在家,但又很想玩的老父親: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有事就大聲叫。
宗懷棠擺了擺手。
兩串腳步聲出去了,屋裡靜了下來,屋外有嘰裡咕嚕說話聲,再是開門關門聲。
然後,整個宿舍都被拋下了。
宗懷棠睜開眼睛,眼裡哪有一絲虛弱,他把被子踢開,又用力蹬了一腳,什麼叫有事就大聲叫,都有事了,還怎麼大聲叫?
說話都不過腦子,隨隨便便就讓人拐走了。兩個罐頭比物件重要。
宗懷棠在床上生悶氣,他為了有奶吃,特地哭了一回,效果不怎麼樣,哪個環節沒走對?他竟然輸給了湯小光那二愣子?
宗懷棠抑鬱了。
不行,得把人抓回來。
一個有物件的人參加什麼聯誼會,不給點顏色瞧瞧,當他物件是紙糊的。宗懷棠下了床,一步沒邁就跌坐了回去,左腿不停地顫抖。
媽的。
為了演得逼真些,磕猛了。
難不成他失敗的地方就是,不該真做,要造假?
宗懷棠更抑鬱了,他回到床上躺著,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在被子裡忍受左腿的疼痛。有隻手扯了扯他頭上的被子,他疼狠了,不太能分得清是不是幻覺。
直到一縷光從被子外鑽進來,伴隨著一聲驚奇的聲音:“你的睫
毛怎麼溼溼的?”宗懷棠一愣,本來出門的陳子輕趴在他上頭,錯愕地跟他臉貼臉,伸手去碰他睫毛。在把他睫毛碰抖動的時候,確定地說:“你疼哭了啊。”
宗懷棠一張臉漆黑,黑中疑似泛著些許紅:誰哭了,我一個鐵骨錚錚的老爺們,我會哭?
陳子輕忙睜眼說瞎話:“沒哭沒哭,是我看走眼了,我老花眼。”
宗懷棠難以置信:你老花眼?
他嫌棄地搖搖頭:“年紀輕輕就半瞎了,哪天過個馬路都要人牽,麻煩。”
陳子輕:
“你到裡面去點。”他推了推宗懷棠,觸到一片汗熱,我躺一下。宗懷棠說:“我挪不動,腿疼。”
陳子輕一聽,趕緊掀開被子檢查他的左腿:“以後別說反話了,要是我蠢點,那你不就在宿舍涼涼了。
宗懷棠不自在地把頭偏到裡面,研究牆上的坑窩:所以你蠢嗎?
陳子輕反問:“我現在人在哪?”
“在物件身邊。”宗懷棠的喉頭動了動,向師傅不蠢。
他握住陳子輕的手腕,把人拽下來,嗅了上去。
沒有罐頭味。
沒吃。”陳子輕猜出宗懷棠的試探,“我到107就告訴湯小光我有物件了,不能跟別的人跳舞。
宗懷棠的腿立馬不疼了:“湯小光炸毛了?”
“炸毛了。”陳子輕一言難盡。
當時湯小光如同活見鬼:“我才離開多久啊,你就找著物件了?”
陳子輕說:“是的,找著了。”
“輕輕,輕輕,輕輕,輕輕!”湯小光一聲比一聲高地叫他,很抓狂,物件不是室友,隨便就能定下來的,你是不是讓人給騙了啊!
陳子輕給宗懷棠口述了大概過程。宗懷棠扯了扯唇,天地可鑑,他才是被騙的那個。
“湯小光問我物件是誰,我說那是我的隱私,希望他能理解,他就不纏著我打聽了。”陳子輕說,現在應該在聯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