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你哥的心臟出問題了。”
私人島嶼上風和日麗。
陳子輕頭上的帽子被風吹掉,在半空中飄飛向大海的方向,被一隻手抓住了。
虞華章將帽子戴回他頭上,給他繫上繩子,帶他往島上走。
好一番程式走下來,陳子輕才見到了“在外地出差”的虞董,他躺在白色長艙裡,陷入沉
睡。
陳子輕的耳邊是團隊負責人的講述。
已經經過了第一輪的修復。
按理說,本該在幾天前就進行,只是董事長一再拖延。
陳子輕知道為什麼拖延,因為江扶水的爺爺沒了,他去開導江扶水,虞平舟陪他。
虞平舟跟他說過,儲電的晶片更換過了,電力很夠。
早前虞平舟透露,心臟幾十年內不考慮維修,如果他鬧騰,最多就能使用兩年。
可他不鬧騰啊,他該給的,能給的都給了,他盡力呵護著虞平舟的心臟,怎麼都不該這麼快就維修吧。
陳子輕透過玻璃牆看裡面的人:“怎麼好好的就修復呢。”
負責人是個alpha,他見過董事長把玩脖子上的玉佛,也見過董事長在做修復手術前的一項檢查途中,為了剋制痛苦,將一件年輕人穿的衣服蓋在臉上,用力地深嗅。
那衣服上面根本就沒有oga的資訊素,他不知道董事長在索取什麼安撫。
衣服風格很符合他身邊的少年。
負責人慾言又止:“壓制情緒,情感,以及慾望的頻率和力度,會對心臟造成相應程度的損傷。”
損傷心臟。”
陳子輕不說話了。
他可以不讓虞平舟壓制情緒跟情感,那他就必須放棄任務,跟那幾個目標切斷聯絡,不再為了維護關係來往。
他也可以不讓虞平舟壓制慾望,那他勢必做好被鑿開生殖腔的準備。
問題是,他還沒長出來那傳說中的生殖腔呢。
陳子輕能上島是虞平舟沉睡前下的通知,以防萬一。他在島上待了一個多星期,虞平舟的心臟修復手術才做完。
虞平舟醒來看見他,沒解釋,也沒問,只是靠在他懷裡,解開他一顆釦子,手放進去。
他拍拍alpha的胳膊:“我問過你的團隊了,你不能做體力勞動,不然就會讓你的心臟負荷過重。”睡覺都有危險,畢竟一睡就不好停。
這個世界,什麼發情期易感期都是按周算的,可怕著呢。
alpha面容憔悴虛弱,眷念地埋在他身前,緩解喉嚨滲出不斷叫囂的飢渴。
陳子輕自顧自地說:“我讓你心臟使用時限縮短,還讓你增加抑制劑次數,我帶給你的都是壞處。我不會是來克你的吧?”
他惆悵地說:“我是不是要遠離你,才對你好?”
虞平舟嗓音嘶啞:“可以試試看。”
陳子輕唉聲嘆氣:“還是不試了吧,我怕試試就逝世,我不想沒有哥哥。”
虞平舟滿意道:“嗯,你乖。”
半夜,陳子輕感應到什麼,他從睡夢中抽離,發現身旁沒有虞平舟的身影。
人呢?
陳子輕趕緊爬起來,虞平舟還在康復期,要是他沒來島上,對方就強撐著回去見他,隱藏不適。
現在他來了島上,他們就沒急著出島,等虞
平舟穩定了再回去。
這會兒l人去哪了?
心臟不會是沒修復好,又送去加工了吧?
陳子輕慌慌張張地往外走,他出了臥室,穿過客廳的時候無意間瞟了眼書房位置。
門縫底下有亮光。
真服了,心臟都生病了還要大半夜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