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晚,吃得最久,吃得最好,只有他獲取了顧知之抽菸的小秘密。
指不定還有別的小秘密。
季易燃吸取他們的經驗,把什麼都藏著捂著。
遲簾徒然朝季易燃坐著的小板凳踢了一腳,發出的巨大摩擦聲十分刺耳。
() 季易燃站起身。
遲簾並沒有跟他大打出手,
而是不甘心地從齒縫裡擠出一句:“他像麵糰,
也像雪糕,誰碰了,就是誰的形狀。”
陽臺的氣氛瞬間就變了。
空氣都是溼的,黏的,熱的,像極了那條進入仙境的,又細窄又滑溜,吸附力很強,容納力可觀的過道。
有愛才有性,他們因為愛,才回味無窮。
遲簾嫉妒的眼睛發紅:“我只是你們的零頭。”又陷進時間的長短上了。永遠的意難平。
“謝浮,你用我用剩下的東西,我剩那麼多,有些玩具我都沒來得及體驗。”遲簾對著在他後面接盤的人點名道姓。
謝浮在翻看龐大的相簿,這算什麼,他離開前被顧知之挽留參加某種不為人知的考核,他自認發揮良好,以他們的契合度結合他的表現,怎麼都該進前十的名次。
既然是那類事,獎品也會和那類事有關。
想必都給季易燃用了。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套,他也不能倖免。但他不會找季易燃求證,不會自虐地打聽使用感受。
那是他跟陪顧知之度過的醉生夢死。
謝浮輕描淡寫:“你最幸福,我跟季易燃談的時候都知道他要離開,開始就進入分開倒計時。”
“我不知道?”遲簾自嘲,“他的抽離我沒感覺到?”
那段時間的患得患失讓他記憶深刻,終生難忘,他得了分離焦慮症,亂吃藥引起父母注意。
所有崩盤的源頭,就是他某一瞬間抓捕到顧知之想和他分手卻又不提不說。
謝浮說笑:“起碼他抽離前,你不清楚你們會結束,不清楚他要和你的發小談。”
遲簾這次沒出聲。
季易燃的情況和他們不太一樣,他後面沒人接棒,一切都只是遺願作祟。
因此他就沒參與這場討伐。
.
陽臺一時只有雨點密集的敲打聲。
蚊子有很多,肆無忌憚地尋找存在感,生怕三個喪家犬發現不到他們的身影。
遲簾拍死腿上喝到飛不動的兩隻,濺出來的血跡令他噁心,他正要去用下屬送來的驅蚊用品,忽地改變了主意。
“這裡的蚊子叮過顧知之,還是不驅了。”
遲簾隨意說完,兩道視線向他掃來,他從容不迫地展示自己的戀愛腦:“看什麼,五十步笑百步。”
“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風。”謝浮含著煙戴上耳機看錄影,他不在意旁邊兩人有所察覺。
他們忍得下,可以一起看他怎麼和顧知之親熱。
謝浮忽略了自身的狀況,所有錄影他都看過很多遍,依舊熱烈新鮮。
畫面裡的人僅僅只是趴在床上被他叼住後頸,又疼又癢地喊他“老公”,他就將菸頭摁滅在掌中,藉著那點灼痛讓自己稍作冷靜過後,若無其事地起身去了衛生間。
遲簾懷疑謝浮看什麼起反應了,他眯了眯眼,謝浮以前做的
時候錄影片了?
操。
遲簾渾身氣血衝到頭頂,他眼前暈眩,心臟刺痛,側頭盯著季易燃問:“你錄沒錄過?”
季易燃不在狀態外一般,淡漠地反問:“錄什麼?”
遲簾按著心口靠在牆邊深吸氣,這傢伙的城府太深,錄了也不會告訴他。
可能只有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