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她想看我就讓她看。如果她真的有話要說,那我等等就好,我不急。”
陳子輕見梁雲起身,他幫她拿小皮包跟大衣:“活著的人,還是要以自己的生活為主。”
梁雲說:“我明白。”她拿過大衣穿上,看嫂子的眼神透著感激,“嫂子你放心,我媽看著我,我不敢不過好。”
陳子輕把梁雲送回住處,他開著車在錦州閒逛,心血來潮的買了一份烤山芋,蹲在路邊吃得燙嘴跺腳捶心口。
不吃這個,彷彿就沒過冬天。
不燙一下,就像是不得勁,少了什麼。
陳子輕看見一個小朋友甩開家長的手,穿成個球,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這邊,學大人樣子抱住樹晃。
樹上的雪花沒什麼鬆散,僅僅只有幾片落在陳子輕的頭上。
大人可能是怕陳子輕生氣,趕忙過來拉小朋友。
卻不曾想,他起身,單手攏著硬邦邦的老樹皮,使勁兒一搖。
雪花撲簌簌掉落,小朋友歡呼喜悅地在雪中奔跑轉圈,大人也跟著高興,不忘拍照片。
等大人想感激配合小孩的人時,卻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陳子輕是接到了王建華的電話,王師傅問他人在哪,要接他去錦州一會所,說是除了老闆,其他都有伴兒,老闆孤家寡人勢單力薄。
他開著車呢,就自己過去了。
原先梁津川想打造國內最大的會所,陳子輕還給他出主意提供思路。
哪知後來梁錚沒了,害他的小少爺沒了,舊情人也沒了,那把火燒到了梁津川身上。
梁津川把會所賣了。
現如今那會所還在經營,只是半死不活,一旦沒有更新創意,就顯得普通。
富二代們消遣是為了尋求刺激,裝逼要高逼格的,會所給不了他們想要的,他們肯定就會選擇其他的地方。
他們只是錢多到沒處花,不代表他們是散財童子。
陳子輕把車停在會所的停車場,他不是第一次來,一路輕車熟路地直達梁津川的包間。
裡頭的人在抽菸,喝酒,談笑風生,
沒有什麼|淫||穢|畫面。
像普通的朋友聚會。
梁津川坐在陰影裡,身形輪廓都模糊不清,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陳子輕旁若無人地走到梁津川那裡,被他拉著手,揉了揉,聽他向眾人介紹:“我太太。”
“梁太太。”
“梁太太好。”
“原來是梁太太,我還以為是哪個學校跑來這裡兼職走錯包間的大學生。”
“梁太太看著確實小。”
陳子輕挨個回應,都是些大人物,他在梁津川身邊落座,小聲說:“還有多久啊?”
“快了。”梁津川把腦袋埋在他脖子裡,“老婆,我的胃有些難受。”
陳子輕藉著昏暗的光線解開梁津川的馬甲,隔著襯衫摸他胃部,順時針地按揉:“讓你少喝點,少喝點,說多少回了都。”
“有些場合是避不了的。”梁津川鼻息渾濁,顯出了一股子撒嬌委屈的感覺,“我要下樓接你,你不準。”
陳子輕說:“接什麼嘛,我又不是不認識,找不到。”
梁津川點燃一支菸,吸一口,夾著放進陳子輕的嘴裡,他自顧自地吸菸,聽梁津川和大佬們閒聊。
沒有商業機密,這是一場娛樂性質的聚會。
陳子輕注意到一個長髮女,她的肚子突起來像個西瓜,一隻手總是託在肚子底下。
長髮女邊上的大佬應該就是她丈夫,那人怎麼還把懷孕的老婆帶過來了啊。
肚子那麼大,是不是快生了……
陳子輕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