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滑進水裡。
謝浮在他耳旁說話,他想集中注意力聽一聽卻做不到,意識成了漿糊。
到了床上,陳子輕好像清醒了點,他把身上的被子抓起來,往旁邊甩過去一些。
謝浮怕冷。
去年冬天陳子輕一心對著遲簾,不清楚謝浮的個人資訊,今年年初他要從遲簾鑲的框子裡走出來,也不怎麼關注謝浮,他是今年天氣轉涼後才發現的。
“睡吧……睡覺了……”陳子輕迷迷糊糊地摸到謝浮,手伸到他背後,輕拍了一下。
不管謝浮睡不睡,反正他是睡了,睡得死死的。
謝浮在床頭看了幾頁金融方便的雜誌電子稿, 腦子裡的那根神經很快就躁鬱起來, 他側低頭看熟睡的人:“我提你那個前男友提多了,真的會讓你加深印象?”
“那可怎麼辦。”
謝浮把書放櫃子上,他站起來,腳踩著床小範圍地踱步片刻。
床被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踩下去,發出讓人聒噪的聲響,躺上面的人也隨著他的走動,一下一下地顛起來,落回去。
他停在睡得很沉的人旁邊,冰冷冷地說:“你不是該煩嗎,你該煩的,老婆。”
“我再提幾次,提到你煩了,我就不提了。”
謝浮掃了眼手上的勒痕:“真累。”
他躺回去,握住身邊人挨著他的那條腿,拿在自己身上,勾住細瘦腳踝上的老舊紅繩。
猛然一扯。
睡夢中的人被紅繩勒得發疼,腳掙扎著蹬起來,沒蹬開鉗制就漸漸沉睡。
謝浮摸他腕骨,忽而一笑:“我給你買個腳鏈。”
沒多久,陳子輕早上起來看見腳上的紅繩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條鏈子,他撥了撥,跳下床去客廳陽臺:“謝浮,你怎麼突然送我鏈子?”
“喜歡嗎?”謝浮掛掉電話轉身,“你老公給你設計的。”
陳子輕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按理說他談不上喜不喜歡,可他垂頭看腳鏈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應該是喜歡的。
“你還會設計啊。”陳子輕說。
謝浮的口吻雲淡風輕:“不多會點,怎麼送你浪漫。”
陳子輕抓頭髮的動作停了下來。
謝浮走到愛做偶像劇夢和純愛夢,做作又滿嘴假話的人面前:“怎麼不穿鞋?”
“忘了。”陳子輕要回房去找鞋,謝浮就已經將腳從拖鞋裡拿出來,踩在地上,將拖鞋踢給他,對他說,“穿吧。”
陳子輕穿上去,腳丫子被溫暖包圍,他跟在謝浮後面去房間:“你連情話都學了啊。”
謝浮疑惑:“這還需要學?”
用心在網上苦研情感指南做筆記的陳子輕把嘴一撇:“我那個紅繩子呢。”
謝浮說:“在書房。”
陳子輕看他的背影:“還以為你扔了。”
謝浮詫異地回頭,神色有幾分不悅:“你是不是沒睡醒,我怎麼會不經過你的同意就扔你的東西。”
那麼蠢的自降評分行為,他為什麼要做,顧知之竟然質疑他的智商。
陳子輕表達歉意:“是我誤會你了。”
紅繩是原主的,戴著玩的吧,他剛這麼想,對應的資訊就被激發了出來。
【你戴紅繩會把校服褲腿卷邊,露出那條紅勾|引班草,可你不白,紅繩戴著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陳子輕:“……”那不戴就不戴了吧。
最近沒節日,陳子輕只能隨便挑個鄉下不忙的時間打給奶奶。
老人得知他什麼都清楚,半天都沒聲音。
陳子輕坐在教室,別人還沒來,周圍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他耐心地勸著:“奶奶,醫學一直在進步,我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