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試探的力度不夠。”陳子輕說。
沈而銨並未情緒激動地反駁,推翻陳子輕的看法,他靜靜坐著,眸光落在茶具上面,不知在
想什麼,讓人揣摩不出分毫。
茶室陷入難以形容的寂靜中。
陳子輕拍著靠在他肩頭睡覺的陸與庭,他走了會神,思緒回到現實中的時候,沈而銨已經離開了茶室,鬼魂也和他一同離去。
而沈而銨所坐的位置上有一隻紙蜻蜓。
那蜻蜓栩栩如生,好似下一刻就要在旁觀者的視野裡振翅飛走。
陳子輕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總裁竟然還有這手活。
想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陳子輕雖然好奇蜻蜓的折法,但他可不敢伸手去拿,他家與庭哥哥是個吃醋狂魔,醋味大的能把他燻死。
午飯是在山莊吃的,都是些好消化的家常菜,陳子輕幹了兩碗飯,喝了一大碗湯。
陸與庭看他胃口不錯,就也多吃了點。>br />
飯後,陳子輕拿到了管家給的一份檔案,上面是鬼魂的個人資訊,他邊看邊驚歎:“陸與庭,你看看,這人在牢裡爭取過減刑,還成功了,生活態度不是挺積極的嗎,怎麼突然就自殺了,搞不懂。”
“或許是一念之間。”陸與庭對於資料上的內容不起波瀾。
陳子輕翻著資料搖搖頭:“就怕想不開,等到後悔了想活了的時候已經晚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什麼都不是了,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陸與庭神色不明,他是有過輕生念頭的。
從小到大,很多次。
很多次想死,很多次都付出了行動,但他沒有一次成功,他活了下來,等到了他的神明。
陸與庭沒有長久地淹沒在腐臭的過去,他只是輕飄飄地俯視了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子輕不知道陸與庭的思緒,他把檔案放在一邊:“下午咱們要去北城的什麼山,就沈先生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
陸與庭嗅他脖子裡的面板味道:“下午的事下午再說,起來吧,帶我去山莊裡走走。“
“你想轉啊?”陳子輕興沖沖地說,“那正好,我也想轉。”
“本來我還想你要睡午覺,就不轉了呢,這不趕巧了,走走走,咱轉轉去。”他興高采烈,眼睛亮晶晶的。
陸與庭輕笑著被他牽出去。
北城,蟶山
這季節大片大片的茶園綠油油,風裡瀰漫著濃郁的茶香。
山中不悶熱,有幾分城市裡體會不到的清涼。
陳子輕走在茶園裡,滿臉都是對美景的欣賞:“這地方的景色不錯啊。”
陸與庭撥了撥手邊的茶葉:“是不錯。”
陳子輕瞄了眼走在前面不遠的茶園主人,壓低聲音跟陸與庭說:“我上網搜了,這裡雖然是私人產業,但對外開放,咱倆下回自己過來,採茶玩。”
陸與庭在心裡的備忘錄上記下來,他可不管是不是他老婆隨便一說,反正他記下來了。
穿過茶園往裡是片房屋,跟豪華不沾邊,裝修有股子清雅風。
沈而銨走進屋裡,站在玄關問兩位客人:“他跟著我?”
陸與庭是不可能給回應的,他都沒和沈而銨有過交流,不管是語言還是眼神,身心都系在老婆身上,分不出絲毫。
面對委託人的疑問,他老婆陳子輕說道:“跟著的。”
“我回來過許多次,他似乎一次都沒有自行在茶園走動,我在哪,他就在哪,我不去哪,他便不去哪。”沈而銨的聲調裡談不上厭煩,有的是對局面的無奈。
陳子輕說:“那你帶沒帶譚軍去你母親的房間,拿出你母親生前的物品給他看?比如日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