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旁的牆壁,線條拉長的脖子被陸與庭蓋上細細密密的溼||吻,忘了自己要問什麼了,算了。
那四朵玫瑰被陸與庭做成乾花,框在一個框架裡,掛在牆上,下方還寫了年月日。
陳子輕和他並肩,視線也隨著他的視線落在框架裡的玫瑰上面:“院子裡那麼多玫瑰,你幹嘛對這四朵這麼重視。”
陸與庭看他:“明知故問。”
陳子輕的臉上爬了一抹俏麗動人的紅暈:“一般的玫瑰一年就開一次,我們種的一年開兩次,我那幾株還會再開的啦。”
“這是第一次開的,不一樣。”
陳子輕點點頭,裝作隨意地問:“以後開的你就無所謂啦?”
陸與庭彎唇:“都儲存起來。”
陳子輕滿意地哼笑:“這還差
不多。”他拿起手上的桃子送到嘴邊,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甜甜的汁水。
眼尖地發現了什麼,陳子輕驚叫:“陸與庭!這有個蟲眼!”
陸與庭掃向被高高舉起來,快懟到他眼睛裡的桃子:“蟲子愛吃的,肯定甜。”
“話是這麼說,可我覺得我不需要補充蛋白質。”陳子輕把桃子抵到他唇邊,”給你,你吃,你還在長身體。”
“我還在,長身體?”陸與庭咬住桃肉,目光盯著他的眼睛,“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陳子輕聲兒都沒出,就聽他說:“難道是你間接地表達你不滿我的長度,希望我再長長?”
“沒,不是,我沒有。”陳子輕結巴。
陸與庭拿開桃子,慢慢地將口中的桃肉咀嚼碎爛,喉頭一滾,嚥下去道:“雖然你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但世上無難事,只拿有心人。”
他的唇角往上一掛,笑起來:“你說對嗎,老婆。”
陳子輕讓他這一笑給整得後腦勺都麻了,催促他吃桃子,別說話,嚇人。
……
午睡那會兒,桃子吃多了的陳子輕睡不著,他趴在陸與庭旁邊,伸過去一根手指,虛虛地上下撥陸與庭的睫毛。
算上虛擬世界加本世界,相處了那麼長的歲月,他竟然還是無法理解,一個人的睫毛怎麼可以這麼長,這麼密,還這麼的翹。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睫毛精。
陸與庭閉著眼,實際卻是在陳子輕趴過來的時候就醒了,他在裝睡。
等著老婆玩他的睫毛。
說起來,他老婆有段時間沒在他睫毛上搭火柴了。
不會是玩膩了吧?
不會。
陸與庭耐心地期待自己的睫毛被他老婆玩。
陳子輕壓根就沒發現陸與庭是在裝睡,更別說揣摩出他的心思。
陸與庭等了又等,陳子輕都沒正正經經地玩他的睫毛,他不滿足地睜開眼眸歪過腦袋,發現陳子輕在跟被子上的小花玩。
被子有他好玩?真是,陸與庭猛地扣住陳子輕的手,帶過來,放在自己的睫毛上面。
一天夜裡,陸與庭下了班,從工作室回到臥室,他把陳子輕叫醒,說是陳越那邊給了回覆,他們最近會過來這邊遊玩。
陳子輕睏意全無,眼睛亮晶晶的:“那他們怎麼來啊,我們去接他們嗎?”
疲憊的陸與庭躺在他身上,面朝他的肚子,吸貓一樣吸著他:“找你哥,讓他安排。”
陳子輕眨眼:“我哥跟他們熟?”
陸與庭把臉埋進他睡衣裡:“你哥跟陳越的媳婦兒熟。”
於是陳子輕就在他哥的安排下,又一次見到了那對戀人,準確來說,是本世界的第一次見面。
管理員陳越在虛擬世界打量他,發出意味不明的嘖聲,他還以為對方是個難相處的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