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擦到對方的胳膊。
因此,對面的人根本不需要靠邊。
太假了。假到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想要吸引學生會的注意。
謝浮微蹙眉,這傢伙怎麼不在老季面前浮誇扭捏,只對他這樣?他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小狗一條捲起來點有點亂的校服褲腿上,這讓他眉心紋路驟然加深。
“顧同學。”謝浮停步。
罰站狀態的陳子輕:“……”叫我幹什麼?
他裝作在想學習上的事,嘀嘀咕咕地揹著公示朝教室方向走。
謝浮眯了眯雙眼。
副會長說:“那同學沒聽見,需要我叫回來?”
“不用,沒什麼事。”謝浮說完,隨即邁步離開。學生會其他人眼神短暫一交流,紛紛跟上他的腳步。
……
開會的時候,謝浮一隻手支著額角,一隻手的指間落了支鋼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繞著轉。
一個兩個的偷偷拿出手機,拍他轉筆的手,私藏或發短影片。
這輩子要是牽不到,活著有什麼意思。
筆停了。
謝浮閉著眼輕仰頭,像在等人吻,實際是在思慮這個會還要開多久,怎麼天天都有事,天天都這麼無趣,那截褲腿第三次在他眼前浮現時,他劃亮手機開啟微信。
沒翻到人,想起早就清出去了。
可以找阿簾提醒褲腿的事,但有引起誤會的可能,不值當。
謝浮將手機息屏,不整齊的人和物多了去了,何必集中在那一點上,他選擇以毒攻毒,在會上搜尋各種雜亂,逐漸麻木。
教室裡很安靜,陳子輕找遲簾講題。
遲簾刷刷寫完步驟,把筆一丟,趴桌上睡覺。
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陳子輕回到座位上捋遲簾的思路,遲簾的字很好看,筆鋒凌厲狂放,像是他自創的字型,不是瘦金體。
身後傳來鞋底摩擦地面的拖拉聲響,陳子輕抬頭,遲簾走到講臺上面,手拿粉筆在黑板上畫了條橫線。
陳子輕小聲:“遲簾,你要給我講題嗎?”
遲簾被他那聲很少叫的稱呼給刺激得失了理智,當場頂他一句:“講什麼題,沒看老子在裝逼?”
陳子輕:“……”
遲簾後知後覺自己跟他說話了,唇一抿,拋下粉筆大步去了廁所。
陳子輕後腳進去,迎著他提防戒備愕然的複雜視線說:“你中午吃沒吃好,胃疼不疼?”
遲簾窩火,他把陳子輕拎到門後,抬腳踹上門:“顧知之,你在廁所問我吃沒吃好?嫌惡心不死我是吧,是不是要我吐出來給你看?”
陳子輕怔怔地說:“你總算像平時那樣對我了。”
遲簾一哽,別太愛了,顧知之。
靠,他本來想的是,不知道怎麼搞就先冷下來,冷下來再說。
冷個屁,又燥上了。
青春期火氣大,一點就著,不點也能自己滋滋冒煙。
遲簾低頭彎腰,氣息打在眼前人的腦門上,他僵著,不知在想什麼。
陳子輕說:“你不撒尿啊?”
“要你管。”遲簾隱約做了個深呼吸,他皺眉,廁所裡自帶的大氣味都吞不掉顧知之身上的香皂味,“假請完了回來上課就好好上,課間休息時間既能複習也能預習,別亂跟人瞎幾把亂扯閒篇。”
陳子輕想到什麼:“你說班長?”
遲簾頗有幾分可疑地跳腳:“我說了嗎,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了?顧知之,你少鬼話連篇。”
陳子輕為了照顧他的臉面,默默換了個話題:“你今天還會給我佈置作業吧?”
“看我心情。”
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