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人是不會放過我的。
邢剪點亮蠟燭,他解開長布袍帶子,脫下來往椅背上一扔: “你乖乖待在義莊不亂跑,誰都要不了你的小命。
陳子輕不是頭一回見到邢剪布袍下的白衣黑褲,卻是頭一回發現他的包好大。
因為他上次在船上沒有躺下來,現在躺床上了。並且是橫著躺著,又長又健朗的兩條腿大刺剌地屈在地上,敞開正對著門口。
這一躺,真的就…
有種看一眼就感到漲的錯覺。
包大好像比較合理,畢竟其他配件都是希臘古神鵰塑的比例。但確實太大了。
陳子輕眼觀鼻鼻觀心,非禮勿視,未來的師孃會嚇死的吧,色即是空,可憐的師孃。你站那兒一動不動,當木樁?
陳子輕回過神來: “敵在暗,我很不安。吃不好睡不好。”
邢剪聽出小徒弟的憂心忡忡,他塞了團被褥枕在腦後,抬起來點上半身,眉下壓,目光極有壓迫性。
陳子輕被盯得不自在,他摸摸左邊臉頰,摸完就摸右邊,本想看看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發覺
觸感還挺好的,便掐著兩邊臉捏起來一點肉,放回去,再捏起來。
邢剪看小徒弟玩自己的臉: 我怎麼瞧著,你臉上長肉了?
陳子輕:……義莊最近伙食好嘛。末了不忘真誠道: 師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傅。邢剪的額角跳了一下。
陳子輕撓著頭問:師傅,你怎麼知道我出義莊了。
邢剪健全的那隻手去扯裡衣帶子,很快扯開,卻又不知怎麼飛快攏起來,麥色面頰發燙,他悶咳兩聲: 你二師兄來說的。
陳子輕沒想到魏之恕發現了。
桌上的燭火閃了下,屋外的風進來了。風撞了下小徒弟的腰,將他身上的味道送給他的師傅。邢剪胸膛強力震動: 還站那做什麼,沒看出來師傅要睡了?出去!陳子輕撇嘴,出去就出去。
師傅晚安。不假思索蹦出一句,他一僵,心虛地等著邢剪問他哪來的莫名其妙的說法。然而他等了半天,只等來一隻鞋,邢剪砸的,正中半開的門。
陳子輕腳底抹油開溜了,他跑出屋又返回去貼心地關門,好巧不巧地撞見邢剪換衣,真正的百草豐茂猛獸出籠,於是另一隻鞋也砸了過來。
……又嬌羞上了。
體型大隻,寄居獸兇殘猙獰,純情少女心。
像是能一邊臉紅,一邊吃人的樣子。
陳子輕不敢多瞄一眼,他打著哈欠回屋,這個世界出行基本全靠兩條腿走,倒也不覺得費勁。原住民的身體激發起了他的適應能力。
陳子輕放輕動作推門進去,悉悉索索了會就上了床。
對頭的魏之恕沒反應,睡得很沉。陳子輕從他身上搶回來點被子,手搭著胳膊墊在臉下面,很快就呼吸均勻,卻不知他入睡後,搶到的被子讓一隻手給拽走了。
魏之恕翻了幾次身坐起來,他在暗中枯坐,不知在想什麼,胳膊上一沉,少年把腳翹上來了,被他撥開。
今晚魏之恕喝多了水,子時那會他醒了,這才發現床上少了個人,他放完水回來,人還不見蹤影,不清楚死哪去了。
魏之恕輾轉難眠,任命地穿上外衣出去找,就在那個時候,
隔壁的屋門忽然從裡面開啟,師傅出來問他不睡覺做什麼,他交代了事情。
而後,師傅讓他回屋睡,小師弟那邊不用管。
魏之恕聽著輕微的打鼾聲,對著少年的屁股踢了一腳。
少年沒醒,他下意識一點點挪蹭到床邊,手腳蜷起可憐的弧度。魏之恕輕嗤: 睡個覺都裝。幾個瞬息後,抓起被子砸在了他身上。
陳子輕被雞打鳴聲吵醒,他在床上癱了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