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向窗戶,目光也移到了窗外。
柏為鶴道: 沒有。
沒有啊,陳子輕抿抿嘴,那看來是他睡迷糊了,他繼續聽柏為鶴的心跳聲。窗玻璃被劈里啪啦砸響,下雨了。也就在這時,房門外傳來沉悶的敲擊聲響。
扣扣
陳子輕震驚地望了望房門,都這會了,柏為鶴的母親還沒睡啊?!他忐忑地抓了抓頭髮,有種做了什麼壞事的感覺。
柏為鶴,你母親在敲門,她可能,估計,大概知道你在我房裡,我們睡一起了,怎麼辦?“你不用理會。”柏為鶴下了床,他理了理衣褲褶皺,開啟門出去。
走廊只亮著一盞壁燈,厲清照顧到房裡那位的自
尊心,等兒子帶上門走近才出聲: “阿鶴,你怎麼跑到客房來了?
柏為鶴將右耳側向母親,揉著眉心聽。
厲清一時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講起,她沒有刻意去兒子臥室檢視人在不在,而是處理工作上的事忙到深夜,路過他臥室見門是開著的,這才確定他不在裡面。
因為兒子從不開著門睡覺,隱私界限十分顯明。
厲清下樓來到客房門前,斟酌了許久才敲響的房門,她看著情緒狀態隱隱不對的兒子,擰了擰眉
兩人起了爭執?不太像。
兒子這是怎麼了,為情所困的時刻是不是來得過早了些?“您找我有什麼事?”
厲清的憂慮被打斷便暫時放在一邊,她說起自己下樓的目的: “阿鶴,雖然他是比你大幾歲的同性,不是女孩子,但是我們家該給的尊重還是要給。
柏為鶴一愣,笑了下: “我有分寸。”
厲清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以前她是信的,現在還真難定。
“總之你就快三十而立,不是毛頭小子。”厲清儘量溫婉地提醒, “做事三思而後行。”
柏為鶴輕揚眉峰: “我知道。”
“那就這樣。”厲清抹抹臉上的疲憊, 雨下進來了,你記得把窗戶關上。柏為鶴頷首: “您安心睡覺。”厲清哭笑不得,她的心是有多大,今晚這情況都能睡得著。
行了,你們也早些睡。
厲清上了樓,柏家不是皇室,沒有皇位要繼承,枝葉也繁茂,她兒子留不留根影響不到柏家的未來。
兒子的感情部分是絕對自由的,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不可強制地替他做決定。自由發揮就自由發揮吧,怎麼直接找了舅舅的人……厲清決定敷個面膜就連夜收拾行李。
柏為鶴回到房裡,他將燈開啟,坐在床頭等他的人不適地用手擋眼睛。膚白如瓷,睡褲卷著邊,腳背上能看見一條條青色脈絡。
真實又不真實。
周遭靜得過了頭,陳子輕有點發毛地放下手看去,柏為鶴面無表情的模樣撞入他視野裡,他嚇一跳。
柏為鶴怎麼站床邊不說話?
是不是柏為鶴的母親說了什麼?不會吧
,他母親很通情達理的樣子。陳子輕胡亂猜測心裡只打鼓: 柏,柏為鶴,你怎麼了?柏為鶴的面上慢慢有了正常人的溫度: “我在想,明晚要用什麼理由讓你來我家睡。”
陳子輕: ……
他害羞地清了清嗓子: “你可以說,家教老師教完我以後,你再幫我鞏固一下當天的知識,那我不就走不了了。
柏為鶴突兀道: “我無名指上的戒指,你有看到?”
陳子輕踉蹌著跟上柏為鶴怪異的思維,他瞧了兩眼,是那次在國外晚宴上的對戒之一,吃長壽麵那會兒他就注意到了,只是沒有說。
“談戀愛要把戒指戴回去啊。”陳子輕自言自語。
柏為鶴聲調極低,近似從喉嚨深處碾出的氣音: 你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