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記憶裡的馬強強媽媽重疊了。
馬強強死在20多年前的那場事故里,那他帶爹媽去廠裡給原主送雞湯也是二十多年前,火災沒有發生之前。
照這麼說,原主豈不是也………
不然原主的年齡對不上。
所以現在的幾個最新資訊都指明瞭一點——原主不是今年清明的時候磕死在山裡的。陳子輕用力抿起了嘴,他從來沒有往時間線上想。所以,時間線是錯的嗎先捋一下。
事故,送老雞湯,小馬的死,以及原主的死都是五幾年,他來的是八幾年。這年,已經是鬼魂的原主又死了一次,讓他住進來了。
不一定。
掃墓磕破頭有可能是在事故之前。
要是讓他蒙對了,那時間線就不是從五幾年到八幾年這樣順著走的,而是亂的,被事件攪亂了。
“強強他同事,當年的火災到底咋回事啊,也不知道是真的查不出來,還是查出來了不敢讓外說。老太太追憶往事,好久以後我聽過一個說法,說是有人故意縱火,後來也沒咋樣了。
陳子輕心頭一駭。
火災不是電路引起的,拉電線拉的啊,怎麼會是有人縱火?
咳咳……
一間屋子裡傳出一串劇烈的咳嗽聲,老太太邁著還算利索的步子走了進去,裡面的床上躺著一個大爺,得了重病。
陳子輕拉著宗懷棠去屋門口,他往裡看,那大爺面頰凹陷得厲害,眉眼間還是能依稀看出點馬強強的痕跡。
不用問,這肯定就是馬強強他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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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多少傢俱,卻十分整潔,可見經常有人打掃擦拭,陳設比陳子輕熟悉的要更老舊。
五幾年的吧。
陳子輕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馬強強不像一般工人,他們接觸了那麼多次……宗懷棠摸他眼睛,指腹摁著掠過他眼角:“你找不找,不找就走。”
“我總要平靜一下。”陳子輕長長地嘆了兩口氣,他在屋裡翻了翻,並沒有什麼發現。
宗懷棠倚著門,手上拿著最後一根麻花,衝一處指了指:“那裡找了?”
陳子輕順著宗懷棠指的方向看是床底,他蹲過去掀床單,手碰到就縮回來:“你別站門口啊,你進來,站我邊上。
“事多。”宗懷棠瘸著腿走進去,停在他旁邊。
下一秒,腿上就多了一隻手,整個抱住。
陳子輕一手抱著宗懷棠的腿,一手掀床單,他把頭往床底深。
在他看清床底的東西之前,他腦中第一想到的是,會看到馬強強的屍體,鬼臉之類。但是沒有。
陳子輕把幾個紙盒搬出來,拍拍,挨個開啟檢視,他最後在一本詩詞裡找到了一封被拆開的信件。
就在這時,老太太向他尋求幫助。
“強強他同事,來搭把手——”
好!陳子輕沒多想就把信收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信裡很可能有重要的資訊。
陳子輕去隔壁的時候,老太太跟床上的大爺介紹他。
老馬,你看那是誰。老太太拿著毛巾給大爺擦臉,”那是強強生前在化工廠裡上班的同事,年輕吧,我活到這歲數可算是開了眼了,這得是吃了話本里講的那啥才行,唐什麼,對對,唐僧肉!
“強強他同事,我得回家一趟,你在這幫我看著點。”老太太把毛巾放在床頭櫃上的盆裡,碎碎叨叨地出去了。
陳子輕靠近床。
大爺渾濁泛黃的眼睛睜開點,而後慢慢睜大,他瞪著陳子輕,喉嚨裡的呼吸如同破風箱。
陳子輕心想,馬強強他爹認出了我。
認出來也正常,這副身體的相貌停在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