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時候,陳子輕吃稜角用牙咬,把嘴給弄破了。
陸與庭捏著他下巴不讓他亂動,皺眉為他清理嘴上的傷口。
陳子輕撅起嘴撒嬌:“輕點啦。”
陸與庭沉聲:“別發|騷。”
陳子輕整個人不由得一怔,哎喲,我的媽誒,這久違的……
“你挺久沒這麼說過我了。”陳子輕壓下複雜的心情,狐疑道,“所以這不是架構師的……”頓了頓,他說,“這是你自主意識啊?”
陸與庭像是沒聽見。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他安靜一會,忍不住地問:“你別裝,咱倆好好聊一聊這個話題,你真覺得我騷嗎?我怎麼感覺自己完全沒有那股騷勁兒。”
“說真的,我覺得我走的是小清新純良風,是,我夾過,茶過,後來也依次攻略過好幾個目標,但那不是為了任務嘛。”
() 陳子輕正兒八經地抬起胳膊,聳動著鼻子嗅了嗅,“我身上沒騷味的,也發不起來騷。”
陸與庭簡明扼要:“我有奇怪的濾鏡。”
陳子輕安詳地兩眼一閉,行了,困擾他多個任務世界的謎團總算是解開了。
“不僅是濾鏡,我還擅於腦補。”陸與庭首次剖析自我,“你看我的時候,我會覺得你對我有意思,你和我眼神對上,我會當成是你在對我放電,你在我視線範圍內抓個頭發拽個衣服,我都理解成是……”
陳子輕秒接:“勾引你。”
陸與庭笑笑。
“你這叫過分自戀。”陳子輕說,“這是一種病症。”
陸與庭還是笑。
陳子輕定定看他好看到驚豔的笑容:“可你不是自卑嗎?”
“嗯,自卑。”
陸與庭讓他張嘴。
“吃個稜角都能把嘴劃破,那話怎麼說來著,倒黴的時候放屁都能砸到腳後跟。“陳子輕吐字模糊,可憐巴巴地說。
陸與庭看他腳後跟,他把腳縮了縮:“看什麼?”
“看砸到你腳後跟的屁。”
“屁是無形的,肉眼怎麼可能看得見。”
“那我聞?”
“我沒放屁。”
“我聞聞你腳後跟再說。”
“……所以你根本就是想聞我腳後跟。”
“嗯,想聞,給聞嗎?”
“不給,我放屁了,砸在腳後跟上了!”
小情侶就屁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了會,相視一笑,笑著笑著就親到了一起。
這天晚上,陳子輕看陸與庭去洗澡,他某根癱軟了很長時間的神經遲鈍地撥動,快速衝進浴室。
“陸與庭,我回本世界到今天,是不是還沒和你一塊兒洗過澡?”
從陸與庭的表情中得出答案,陳子輕一臉茫然地自言自語:“為什麼啊?沒正式好上前是分開洗的,但是好上以後完全可以的啊,我們為什麼回回洗澡都是一前一後?”
陸與庭坐在椅子上取假肢,他垂著腦袋,看不太清臉上的表情:“不知道。”
陳子輕也想不通:“我應該給你洗澡的啊,你一個人洗不方便,我怎麼沒給你洗呢……不是,我給你洗過的。”
假肢被陸與庭靠牆放,他的手沒立刻拿開,扣著假肢的力道有些重,平時泛粉的指骨森白:“那不是我。”
浴室空氣好似瞬間被抽空。
陳子輕有點呼吸困難:“我現在給你洗。”
他唰唰就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去掉:“從今晚開始,以後我每天晚上都給你洗澡。”
陸與庭的目光在他各個部位遊走,短時間內幾次吞嚥,心猿意馬道:“我不是每晚都洗澡。”
陳子輕瞪過去:“別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