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一朝得勢的盛氣凌人,客氣道:“七爺,我弟弟不懂事,您別往心裡去。”
陳子輕懷疑塗犖犖被塗霖關了起來,並強制性地阻止他跟外界取得聯絡。
“我沒往心裡去。”陳子輕說。
塗霖面含爽利的笑意:“我已經把他教訓了一頓,他答應我不會再胡鬧。”
陳子輕挺直白的:“有用嗎?”
塗霖面部一抽,沒用。她那弟弟病入膏肓,骨頭縫裡都刻著莊矣二字。
不如讓莊矣從這世上消失,一了百了。
陳子輕從塗霖身上感受到了殺氣,他眼皮跳了跳:“塗小姐,死人有時候比活人的影響大得多。”
塗霖的心思被揭穿,她並未露出尷尬不自在,仍然波瀾不驚:“哦?是嗎,這方面我不是很瞭解,還請七爺指教。”
“指教談不上,”陳子輕喝了點酒,抿嘴笑,“不知塗小姐聽沒聽說過白月光,一死就昇華了,刻骨銘心永世難忘,其他都是退而求其次。”
……
周秘書在拐角偷聽到了這番話,聽了還要亂吃醋,他酒量差勁,喝了就醉,醉了說胡話,委屈地闡述自己作為替身的抑鬱和酸澀。
莊園籠罩在靜謐中,房裡氣氛漣漪。
陳子輕給周今休把皮鞋脫掉,走到床前松他的領帶,柔聲說:“沒有替身,哪來的替身啊,盡瞎想。”
周今休扣住他手腕,喉頭髮哽,眼底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偏執暗光:“我死了,你找個像我的,我就是你的白月光了嗎。”
陳子輕的眉心擰了下,被他惹毛了:“要不你試試唄。”
“不試!”周今休眼神可怕地低吼著,徒然將他往床上一拽,欺身壓上去,單手掐他脖子,力道不重,手掌圈著,咬肌繃緊氣息沉而重,“不試,我不試。”
他額髮凌亂,口中酒氣濃郁,眼眶泛著慌張的紅:“老婆,我不試。”
“好好好,我知道了,沒人逼你試。”陳子輕吃力地喘著氣,感覺自己正在表演隨口碎大石,“你從我身上下來。”
周今休直盯著他,忽而輕笑:“我不是替身,那我是你的誰。”
陳子輕差點脫口而出,你是我的優樂美,這廣告詞深入人心,真是經典永流傳。
“你是我男朋友
。”
周今休拎他無名指:“戒指都戴了,只是男朋友?”
陳子輕馬上安撫得寸進尺的秘書:“還是隻差登記的另一半。”
周今休眯起眼:“我不是你老公?”
陳子輕:“……是。”
稱呼有什麼區別嘛,關係才是最重要的啊。
然而他看周今休滿足地彎起唇,眼角蔓上了溫柔之意,就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下。
他們四目相視,時間彷彿靜止,又似乎在極速後退或前進,轉瞬間就有無數個時空從他們身邊淌過。
陳子輕見周今休眉頭皺緊面露不適,忙問道:“是不是想吐?”
周今休的上半身趴下來,溺水一般抱著他這個浮木,口鼻蹭著他的臉頰和脖頸,很黏人地不斷親吻:“難受。”
陳子輕被周今休纏得手腳都掙不開。
罪魁禍首還在他耳邊一遍遍地說難受,要問哪兒難受,就說渾身上下全都難受。
“誰讓你喝這麼多的!”陳子輕又氣又心疼,才喝了一杯就這死德性。
周今休握住陳子輕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冷冷盯著他:“這裡最難受。”
陳子輕怔了怔,認真地跟他說:“有些煩惱是想象出來的。”
周今休眼瞼垂著,眼尾越來越紅。
陳子輕把手伸到他襯衫後面,從他精實的背部肌肉往上摸,指尖摸索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