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什麼。
他磨碾著袋子,牙根發癢,猶如長牙期的嬰兒,那股不舒服難以剋制,非要含個什麼磨牙才能緩解。
周秘書又給自己來了一下,他洗把臉,水珠不停順著他年輕流暢的輪廓和深刻眉眼淌下來,在他下顎凝聚,盡數掉進脖子裡,將領口打溼,映出若有似無的鎖骨。
房裡傳出不大不小的喊聲:“今休,我覺得我可能要上藥,你給我上啊。”
周今休像是有點脆弱無助地蹲到牆角,兩手抱頭,他含糊不清地低罵了聲:“騷死你算了。”
突有一串拖鞋慢慢吞吞摩擦地面的腳步聲靠近,周今休瞬間起身,他一手拿鍋,一手拿鏟子。
陳子輕走到廚房的玻璃門邊,手拎著身邊一塊衣服撐起一個空間不讓布料蹭上去:“你在廚房幹什麼?”
周今休沒回頭,他懶懶地舉了舉手裡的鍋道:“做早飯。”
陳子輕不假思索:那我要吃煎蛋。”
周今休心頭驟然不知從哪吹來一陣風,他廚藝不行,唯獨雞蛋煎得出奇的好。
他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觸動回頭。
垂著眼揉摸身前的男人有感應地抬起頭,用眼神詢問。眼裡並沒有一絲挑逗和勾引的成分,卻恰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有種純樸的引誘味道。自然而然,無心插柳柳成蔭。
周今休苦大仇深地皺眉,腹肌抽緊,大腿肌肉都發熱地顫了顫。他若有似無地笑一聲,下一瞬就神經病地轉過身,背對廚房門樓的人解開皮帶……
·
早飯是煎蛋,牛奶和麵包。
陳子輕嚐了煎蛋,第一口下去,他眼睛一亮:“好吃。”
評價和感受遠遠不止這兩個字,只是更多的體會沒法表達出來。
周今休失笑:“比不上七爺的山珍海味。”
“我沒有誇張,你也別謙虛,你煎得雞蛋是真的很不錯。”陳子輕前言不搭後語,“今休,你心情好點了嗎。”
周今休笑了笑:“屬下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陳子輕沒在這件事上多試探。周今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自我疏理必然強到異於常人。
“十五以後才上班,還有一週多的假期,你打算怎麼過
?”
周今休把杯子裡的牛奶全部喝掉:“最近天氣惡劣,屬下懶得出門玩,就在家休息。”
“也好。”陳子輕看了眼陽臺外得大雪紛飛,他昨晚讓嚴隙回秋水湖了,那三人前後給他發資訊打電話,整得跟獨守空房似的。
陳子輕等周今休跟他討論昨晚同床一事,遲遲都沒等到。
周秘書似乎已經翻篇了。
陳子輕也就沒問周今休為什麼在睡覺的時候把頭埋他脖子裡,問了,估計得到的還是做夢這個藉口。
四人,一個比一個嘴硬。
陳子輕接莊矣的電話時,發現周今休突然就開始擦拭手指,一根根的擦,慢條斯理的擦,他頓時就忘了自己說的什麼,也遮蔽掉了莊矣的聲音。
男色很要命啊。
隨便吃了點早飯,陳子輕二話不說就叫周今休給他擦藥。
陳子輕握著撈上去的衣服:“會不會發炎感染啊?”
周今休面對比同伴大一圈的小圓球,微熱的氣息有意無意地擦上去,看他輕輕發顫。
周秘書神色正經嚴肅,好似在處理公務,並無半分邪念。
他後背出汗,腰眼發麻,手上動作平穩從容地完成了擦藥工作,不動聲色地舒口氣,冷不防地聽到這個問題,太陽穴瞬間繃了繃:“不會。”
“你怎麼這麼確定,”陳子輕說,“是不是你揪過那些小男孩,把他們都揪破了,所以才有這種經驗?”
周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