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吱——“
嶽起沉彎腰看茶几上的毛球:“你這倉鼠,昨晚跑了,今早又來。”
“三樓不高,爬來爬去的,好玩是嗎。”
他捏著倉鼠腦袋後面一塊皮毛,把倉鼠拎起來,轉向陽臺:“窗戶是你扒開的吧?不知道扒回去?“
“就因為你,房子裡的蚊子成堆。“殭屍的胳膊腿上都是蚊子包,蚊子前一秒喝到他的血,下一秒就死了,床上一大把蚊子屍體。
陳子輕無辜地睜著小豆眼。
嶽起沉隨手把倉鼠丟回茶几上,他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懶得去洗,他自己不會死,不在乎農藥。
也懶得去切,就咬一塊,拿在指間:“吃嗎?“
陳子輕將自己環抱成一團,不吃,我吃你的口水,這叫什麼事。
他想把腦袋扭開,倉鼠的本能卻讓他做不出那個動作,他見那塊蘋果被送過來,立即就搶走,用爪子抱著,塞進頰囊裡。
有兩根手指掐了掐他的臉,伴隨一聲揶揄的笑:“那麼大一塊都塞進去了,看不出來,小嘴巴還挺能裝。“
陳子輕有了存貨,期待地望著嶽起沉。
嶽起沉又咬一塊喂他。
他抱著吃。
蘋果好吃,嶽起沉摸他尾巴揉著玩,他就讓摸了,也讓揉了。
當他把蘋果吃完,一隻前爪忽地被捉住,那上面有他給生薑去皮留下的傷口。
陳子輕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他削生薑皮的時候,嶽起沉不在房子裡,去樓下深沉去了。
等嶽起沉回來,他已經在主臥躺著了。
再就是變成倉鼠。
所以,嶽起沉應該不知道他手受傷的事。
果然是陳子輕想的那樣,嶽起沉放下了他的前爪,繼續吃剩下的蘋果。
見他看著蘋果,嶽起沉說:“看什麼看,你吃了一塊,嘴巴里藏著一塊,還想要?這麼自來熟,跟小和尚一個德行。”他惡意地湊近,大口啃著蘋果,“都是我的,你想要也沒了。“
陳子輕:“……“
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殭屍,怎麼還這麼幼稚。
陳子輕白天躲到衣櫃裡睡覺,晚上在房子裡搗亂,偶爾被嶽起沉抓到,掐著臉餵食。
嶽起沉還神經病地看他大小便。
陳子輕過了一言難盡的兩天,他算算時間,做倉鼠的時間快要結束了。
按理說,他最好儘快溜到外面,變成人再回來。
可他變成人是光著的,那不行。他只能在房子裡變。
必須讓嶽起沉出個門,不然他一個大活人憑空出現,對方除非是傻子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陳子輕維持著站立的姿態一動不動,內心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還在老天爺助了他一把。
嶽起沉不知道為什麼下樓了,他走後沒幾分鐘,趴在床上的倉鼠就變回了一個少年人。
渾身沒有一塊障礙物,宛如一塊白玉。
陳子輕火速把衣褲穿上,搞了搞外出回來的痕跡,他在廚房燒水的時候,門從外面開啟,嶽起沉帶著夏夜的悶熱出現在門口。
“嶽施主。”陳子輕寫了個青蘿蔔,邊吃邊打招呼。
嶽起沉陰陽怪氣:“一聲招呼不打就外出的加藍小師父回來了啊。”
下一秒就問:“去哪了?”
“前天夜裡我睡不著,出去走了走。”陳子輕吃著蘿蔔說,“我感覺這段時間自己沒有怎麼靜下心來,就利用這兩天在外修行。”
出家人的大五根本戒,不妄語破了個透,只剩四個沒破。
嶽起沉把門關上,朝他走近:“什麼時候出去的?”
“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