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大師,你身上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我就只懂點這方面的皮毛。”
陳子輕咳兩聲:“說實話,你身上的這個東西只要稍微厲害一點,我就幫不上忙了。”
西裝男嘴上附和,心裡頭清楚,小夥腰後藏金劍,兜裡揣黃符,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鬼魂,這不就是道長嗎。
“大師你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西裝男正色。
陳子輕擺擺手:“你先回去。”
西裝男走幾l步回頭,撞見小夥把金劍頂開垃圾箱,他呆滯幾l秒,大步竄上前:“大師,你要扔你的法器啊?!
陳子輕在想事情,讓他嚇得心臟差點驟停。
“這金劍是一次性的,用過了就不靈了。”陳子輕說。
西裝男
似懂非懂:“那可以送給我嗎?()”
陳子輕丟給他:≈ap;ldo;拿去拿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西裝男走後,陳子輕在原地站了會,看著被他砍斷線掉下來的老婆婆,他使勁撓撓頭。
跟任務沒關係,可以不管的。
但都管一半了。
陳子輕溫聲詢問:“老婆婆,你要去哪啊?”
老婆婆青白松垮的臉對著他。
“不記得了嗎?你等我一下。”陳子輕去車廂那邊瞅瞅,確定暫時沒人過來就返回,他在老太太漂浮的那塊地上畫符。
那是個血符。
最後一筆落成的瞬間,老婆婆的鬼影扭曲起來,兩片癟嘴小幅度地蠕動:“象城……象城……象城……”
陳子輕想了想,這趟車就路過象城。他抹掉血符站起來說:“你跟著我,到象城了,我叫你。”
凌晨四點多,播報下一站是象城。
老婆婆不知是第幾l次從車窗外爬進來,她一次次地重複生前的動作,沒有其他反應,聽不見別人的聲音。
陳子輕不得不出聲:“象城到了,可以回家了。”
老婆婆的鬼魂出現在下車的隊伍裡。
陳子輕趴在車窗邊,象城的夜風吹到他臉上,他目送老婆婆佝僂著背消失在回家的路上。
這一路有人下車,有人上車,旅程中總有分散,也總有相逢。
陳子輕跟梁津川一直是一起的,因為他們是同路人。
忽地感應到背後的視線,陳子輕回頭。
梁津川不知何時醒來的,他看著陳子輕,神情輪廓昏暗不明。
陳子輕不覺得梁津川會發現他坐火車對付了個鬼,他把手肘從車窗上拿下來:“哥哥,你怎麼醒啦?”
梁津川不說話。
頭頂的小風扇呼啦啦地吹著。
陳子輕剝了個喜糖給梁津川:“要不要吃糖?”
梁津川周身氣息不太正常,可他還是吃下了那顆水果糖,他把糖咬得碎爛。
……
西裝男在後面一站下車,他起身前屈指點幾l下木板上的報紙。
陳子輕會意地開啟一看,裡面是張名片,他不知道有沒有用,先收著。
睡一覺,刷個牙洗個臉,發個呆,上午就過去了。
下午三點多,車到終點站。
陳子輕腰痠背痛,兩條腿的螺絲骨咯吱響,他沒法跟殘疾的梁津川感同身受,只能猜出梁津川的難受程度至少是自己的雙倍。
梁津川卻帶上解放帽,行動如常地拿下行李架上的東西。
陳子輕用旅行包擋著,偷摸把兜裡的錢塞回褲||襠,誰知道首城車站的治安什麼樣,他得穩妥點。
下了火車要走一段路,乘客們拖著疲憊的腳步前往出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