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乾脆到點把房東叫到樓下,讓他親眼目睹菸頭。
房東要昏厥過去,陳子輕及時把他扶住放在地上,掐著他的人中問:“最裡面那間房死過人?”
“死過。”房東這回老實了,不把他當神棍了,當神仙。
“是上一個租戶,兩三年前的事,死了人,我爸叫我幫忙把窗戶砌起來,我攔著我爸說先不租出去,放一放再說,那房子今年才重新出租。”
陳子輕推了推緊貼著他的房東,這天氣,全是汗:“怎麼死的?”
“跳樓死的。”
陳子輕思慮:“原因清楚嗎?”
房東搖頭,他抓住陳子輕的胳膊:“哥,只要你把髒東西送走,錢方面不是問題。”
陳子輕被他抓得身上不停冒汗:“我二十八歲,怎麼就是你哥了啊?”
房東說:“我二十三,畢業就在家裡收租。”
陳子輕看了眼他這張三十二歲的臉,默了默,
扒掉他的手站起來:“那租戶死之前,
有沒有人反應他扔菸頭?”
“有這事。”房東想了想。
陳子輕垂頭,
腦後有點長的髮尾貼著後頸,泛著層潮意,那就是縛地靈死後困在房裡,附身在租戶身上抽菸,往外丟菸頭。
“我現在問你的這些個問題,有人問過?”陳子輕忽然問房東。
房東說:“沒有。”
陳子輕因此意識到,上一個宿主做任務的痕跡,沒了。
“我要除掉髒東西,就必須瞭解到更多的資訊。”陳子輕居高臨下地看了房東幾秒,對他伸手,“看你的了。”
房東有個喜好,他會在租戶搬進來的時候拍張合照留作紀念。
陳子輕在房東的相簿裡見到了上個租戶的長相,一張沒表情的臉,氣質上就是被附身的中年人那樣。
“這是他的租房合同。”房東把一份皺巴巴的,帶著樟腦丸氣味的合同遞過去。
陳子輕翻了翻合同,租戶名叫程鵬,目前的進度沒什麼阻礙,同行肯定也走到這一步了吧。
答案不就有了嗎,那失敗的點在哪呢?
陳子輕忍不住找暫管他的監護系統:“444,你說這裡面是不是有反轉啊?”
系統:“忙碌中,請在‘叮’一聲後留言。”
陳子輕不可思議,原來還有自動回覆。
“哥,我能提供的都在這了。”房東說,“你看你都沒露一手,我就這麼有誠意這麼配合,我那房子,你是不是可以……”
“我會送走亡魂的。”陳子輕看合同上的身份證號,“要是能去租戶的老家就好了。”
“可以去啊。”
房東跟那租戶打過交道,租戶剛搬過去的那段時間,他們關係還不錯,房東知道他是哪裡人,只是沒探訪過。
陳子輕按照房東的地址找了過去。
不遠,就在這個小城的一個縣裡,坐高鐵兩小時不到。
當陳子輕看見那戶人家的門裡走出來的人影,他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相簿照片上的人,跟他這會兒見的,一個樣子。
敢情是雙胞胎啊。
他知道同行任務失敗的點在哪了。
二選一,沒押對。
陳子輕填答案的任務沒一個對的,最怕這種答題模式了。他找了個樹墩坐下來緩緩:“444,我能知道上一個宿主填的是哥哥還是弟弟嗎?”
系統:“你不如就地躺下。”
陳子輕跟不上思路:“啊?我躺下能幹什麼?”
系統:“做白日夢。”
陳子輕:“……”
他唉聲嘆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