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毫不動搖地站在陸與庭這邊:“這有什麼問題嗎,沒人規定緣分一定得是天註定,不可以是人為的吧。換個角度來看,我沒進你管轄區,說明我們沒緣分,我男朋友把我撈進他管轄區,說明我跟他有緣分。”
薩澤爾嘲弄一笑,艱難地站起身,拍了拍西褲上的灰土:“你寧願要一個為了一己私慾,強行改變你的思想意願和軌跡,處心積慮接近你的人,也不願重新認識你當初的選擇,哪怕我再三懇求。”
“對,就是這樣。”
多次警告薩澤爾不要再過來以後,陳子輕頭也不回地原路返回。
花園裡灑滿陽光,陸與庭坐在鞦韆上,吃著陳子輕之前掉在地上的零食:“阿旺,小花,看看那是誰?”
兩條狗趴在他腳邊,渾身的皮毛緊巴巴地蜷縮著。
“是我老婆。”陸與庭吃掉袋子裡的最後幾塊蔬菜餅乾,笑著自問自答,“我老婆回來了。”
陳子輕停在不遠處:“你過來。”
陸與庭剛一走近,陳子輕就揚起了手。
啪——
陸與庭帶著笑意的臉被扇偏,他維持這個角度沒有動。
陳子輕推他肩膀:“把頭轉過來看著我,陸與庭,我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扇你不?”
陸與庭輕聲:“知道。”
陳子輕點了點頭:“那你說。”
“你見了薩澤爾,從他口中瞭解到了一些真相,比如我能成為你監護系統的原因,所以你生氣了,你怪我不經過你的同意,私自把你拖進我的管轄區,我一個只敢躲在螢幕前視奸你,齷齪地貪戀著你的死宅,怎麼配。”陸與庭自嘲,“要不是我走狗屎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站在你面前,被你看著,愛著。”
陳子輕咬
牙:“你知道個屁。”
“我扇你,根本就不是怪你算計我,是你撒謊。”陳子輕表情很兇,“現在知道了?”
陸與庭小媳婦狀地“嗯”一聲。
陳子輕少有的嚴厲:“以後你撒一次,我扇以下。”
陸與庭不說話。
陳子輕以為自己說重了,正愁怎麼換個語氣說點什麼給個棗,就聽他道:“一下怎麼夠,十下好嗎?”
“……”
陸與彎腰撐著腿和他平視,那黏熱的眼神像要把他吞了:“你不怪我算計你,我好開心。”
“老婆,你對我怎麼這麼寬容。”他扣著陳子輕的手,放在自己面頰的掌印上面,“疼,你摸摸。”
“能有多疼,我才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氣。”陳子輕抿嘴,之所以有印子,是陸與庭面板太白,還薄。
陸與庭把腦袋埋進他脖子裡,來回磨蹭,鼻尖抵著他皮肉深嗅。
陳子輕有點癢:“聞什麼呢,我身上沒出汗。”
“土腥味。”陸與庭冷冷道,“噁心。”
陳子輕還沒說話,耳邊就響起陸與庭突兀的話語:“怎麼辦,蛇有兩個|生||殖|器,你男人只有一個,輸在起跑線上。”
“……”
陳子輕摸他的頭髮:“別自卑啦,我不也只有一個,我倆多配啊。”
話音未落,就被陸與庭|吻||住了嘴。
陳子輕隔天起床發現枕邊有一張紙,開啟一看,是陸與庭寫的檢討書。
——對於撒謊這件事的反省和自我檢討。
知道錯了,不會改的。
陳子輕不自覺地好奇有多少個字,他的眼睫毛還糊作一團,就一個字一個字地數。
1314。
陳子輕嘀咕:“就知道是這個數字。”
知道還要數。
數了一遍不夠,連著數了好幾遍,全程都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