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模樣不差,一股子出塵不染的寧靜與淡然,他身上的不容褻瀆把周圍一身銅臭的商人襯得俗不可耐。
一輪菸酒走下來,有老董跟豬八戒似的,哼哧哼哧著調|戲道士,倒不是他口味重,純粹是看不慣道士不巴結奉承他們的那副德行。
老董問道士平時怎麼解決那方面的需求。
陳子輕桌底下的腳踢了踢要開口的季易燃,提醒他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季易燃面上沒有波動,他把手放下來,指骨交錯著扣緊。
陳子輕乾脆踩著他的皮鞋:“我清心寡慾,妻子去世以後就沒有過了。”
“你沒找山裡的女鬼伺候?”老董執意要他難堪,“說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女鬼身體裡是冷的還是熱的?”
這就老不羞的開黃||腔了。
有人笑,有人無所謂,有人假模假樣。
脫下權貴大人物那層皮,他們也只是個普通的,抵抗不了歲月痕跡,也抵抗不了|色||欲腐蝕的中年人和老年人。
一茬茬的小姑娘小少年都不新鮮了,已經很難找到刺激性的東西了,昏暈的拿鬼開玩笑。
陳子輕一臉的從容不迫:“沒接觸過,但既然是鬼,那就是冷的,這是基礎常識。”
包間有點冷場。
老董不笑了,他那臉色像是隨時都要叫人送一套刑具進來:“紙活會嗎,扎幾個美女給我看看。”
陳子輕說:“紮了,可就送不走了。”
老董滿是不可一世:“那沒關係,養著就是,別說幾個,幾百個都養得起。”
陳子輕垂頭吃碗裡的嫩豆腐。
所有人莫名都看他吃,等他吃完。
陳子輕在豆腐裡吃出濃郁的桂花香,他夠到勺子,挖了一勺豆腐到碗裡,再次吃掉才說:“要靠男人的精元養。”
乍一聽是黃||腔。
老董欲要開嘲道士原來是個假正經,就聽他說:“男人過了二十八歲,精元就會走下坡。”
整個包間,唯一一個沒過二十八歲的小季總肩背放鬆。
有老董問:“到了三十五呢?”
“精元稀淡。”陳子輕把殘酷的現實抖出來,“四十歲以上,基本就是水了。”
聽半天戲的季常林放下筷子,他的是水了。
“道士,你這就胡扯了,”一董事指著旁邊人說,“我這老友五十二歲還能老來得子。”
陳子輕徐徐地解釋:“我說的是精元,不是精|子成活率。”
董事:“…………”
陳子輕藉著彎腰整理褲腿的功夫翻白眼,多牛逼的大佬都能變成傻不愣登的老傢伙。
那最初調戲陳子輕的老董非要他扎個女的,當場試驗自己的精元水不水。
陳子輕這副身份是無悲無喜的雲淡風輕人設,他氣惱了不能表現出來,腳無意識地使勁。
季易燃的皮鞋被他踩扁,眉頭都沒動一下。
老董不依不饒。
陳子輕就是不配合。
眼看局面要崩,季常林慵懶道:“對於靈異鬼怪一說,要有敬畏之心。”
“季董說有敬畏之心,那就有敬畏之心”,老董秒變臉,他端起酒杯,“道長,我敬你一杯,就當是給你賠個罪。”
陳子輕將人設維持到底:“我不喝酒。”
老董為難地看向季常林:“季董,你看這……”
季常林老神在在:“你也不差這杯酒。”
老董眼底一閃,笑著喝下了酒:“季董說的是。”
在場的個別人藉著他這出試探季常林,這會兒終於得到了結果。
季常林明知自己今晚的一言一行都被盯視被探究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