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啊。”
“嗯。”季易燃低不可聞。
陳子輕握住牧羊犬修長的腿,變態一樣一路往下捋它柔順的毛:“小花這個名字跟你有很大的反差。”
“嗯。”
“你會站起來,坐下嗎?”陳子輕脫口而出,“站起來。”
牧羊犬立馬就抬起兩條前腿昂首挺胸,給他表現了個標準的站立。
陳子輕看傻了:“坐下。”
牧羊犬後腿一屈,背挺直,端正地坐著,雙眼專注有神,十分帥氣迷人並且忠實內斂,像極了他的主人。
陳子輕瞪大眼睛:“太機靈了吧。”
“嗯。”
隊長處處給回應,儘管別人在跟他的狗說話,不跟他說,甚至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季易燃背牆而立,有壓抑的沉寂在他四周蔓延,化作實質性的冰霧。
陳子輕打了個抖,莫名有種別墅冷氣壞了的錯覺,他搓著手臂直起身:“季同學,小花這麼聰明,你有沒有專門訓練過……”
不往下說了。
陳子輕為自己被一隻狗迷惑心智而懊悔,他面對季易燃一直都是保持距離嚴守分寸的策略,這次怎麼聊上了,他打算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耳邊響起一句:“沒有。”
季易燃在他反射性地看過來時,說:“沒訓練。”
陳子輕是信的,狗的品種基本能決定智商,行了,就這樣吧,不能再跟季易燃待下去了,要是讓季易燃在某個瞬間把他跟“輕浮”掛上鉤,那他就功虧一簣了,他拿起椅子上的衣物就要去房間。
一聲“砰”響刺入陳子輕耳中,他奇怪地回頭。
季易燃不知從哪拿出來個黃球,拍地上,抓住,再往地上一丟。
陳子輕心裡嘀咕,拍個球有什麼好看的,走了走了。
就在陳子輕準備走的那一刻,黃球從他眼前飛過,牧羊犬矯捷地躍起來,咬住那個球。
陳子輕激動地呼叫出聲。
牧羊犬咬著球,從容地走到季易燃面前,他伸手,球回到他掌中,一人一狗短暫地眼神對視,繼續一個扔球,一個咬球。
這個枯燥的動作反覆進行了幾十次,看客眼中的興致逐漸減輕,抱著衣物走了。
牧羊犬趴到地上伸著舌頭喘氣。
季易燃手中的黃球脫落,“砰”“砰”“砰”地持續響著,又沉又悶。
撩騷他的基佬都說他的喉結很性感,想摸,想咬,想舔。
那個人的目光卻沒有停留一秒。
季易燃牽著牧羊犬回家,像兩條喪家犬。
管家讓傭人把牧羊犬帶走,恭聲彙報道:“少爺,老爺讓您上去找他。”
季易燃換鞋往裡走,有傭人遞上來毛巾,他擦拭擦拭雙手去電梯口,在電梯門開啟後踏入。
電梯上行至五樓,季易燃邁步出去,他沿著廊道走,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風水師團隊的傑作,詭異得讓人不舒服。
賓客上門要算生辰八字和日期時辰,否則有可能會衝撞內部風水。
鄰居是精挑細選過的。
季易燃停在書房門口,抬手敲梨木門。
書房裡傳出一道飽含威嚴的聲音:“進來。”
季易燃推門進去,撲面而來是比外面更重的薰香,他早已習慣。
季常林坐在寬大深厚的書桌後面處理公務,他人到中年,滿身和語氣截然不同的平和氣息:“你最近走神的次數比你這些年加一起還多。”
季易燃的目光從書桌一角的香爐上掠過:“冬季高校籃球賽,訓練強度大。”
季常林翻了翻檔案,落筆簽字:“高三是你最後一年打籃球,畢業就去國外攻讀法學。”
季易燃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