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快活,那是年少時經手過的所有基金對撞都比不上的瘋癲。
情慾於他,食髓知味。
如果不是太太體能受限,他想埋一整夜,或者一整天。
柏為鶴帶他太太在草原飛賓士騁,太太張開手臂迎風,他情難自控,在馬聲漸停時抱著太太轉向自己。
馬沿著草原跑了多久,他們就吻了多久。
陳子輕白天學騎馬,晚上在馬背上看星星,從馬場回去人就蔫成了白菜,他躺倒在地毯上不想動彈。
柏為鶴解開襯衣袖釦,卷著袖口說: 別躺在這裡,去衛生間泡腳,我給你按摩。
不泡了,我澡都不想洗了。陳子輕哀嚎。
柏為鶴脫他的馬褲,他半死不活地抬了抬腰配合一下,繼續躺屍。黑色腿圈解掉後,露出勒出的印子,不到兩指寬,也不深。但被周圍的雪白一襯,就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並非是駭人醜陋的視覺刺激,剛好截然相反,是另一個找不到形容詞的極端。地毯上的人一身皮肉像豆腐,掐起來一塊鬆開,就是一個指印。
柏為鶴將他襯衫下襬的三個夾子逐一取下來,丟開襯衫夾,俯身去吻他。
陳子輕被吻得暈頭轉向,下意識環抱住柏為鶴的寬肩闊背,痠軟的細腿也搭了上去。反正澡還沒洗
不知過了多久,陳子輕迷迷糊糊間,聽見了腦中的機械聲。
【經檢測,陳宿主完成所有標註,且全部符合標準,因此獲得一萬積分。】
陳子輕猛然睜開溼漉漉的雙眼,標註都做完竟然還有獎勵,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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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恍惚地發現自己從臥室的地毯到了浴缸裡,他趴在浴缸邊沿,兩隻水淋淋的手垂在外面,指尖微蜷著晃動間滴下水珠,四周水流激盪不止。
後頸的那隻蝴蝶被叼住了,飛不走了。
年後,陳子輕跟柏為鶴回了趟國,他們沒去譙城,去的縉陽。
夏開勝老爺子不在了。
生命很強韌,老爺子能那麼長壽,生命也很脆弱,他撿破爛的時候走路摔了一跤,就這麼沒了。陳子輕不認識老爺子的子女,他們卻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說老爺子在世時提起過他。叔叔,太爺爺叫你可樂。
為什麼是可樂?
可勁兒的樂。
陳子輕在送行的隊伍裡發現了熟人,夏家村那守村的小夥也來了,他一直都跟老爺子有聯絡。送完老爺子,小夥想跟陳子輕敘敘舊,可他忌憚當初的開發商,大美人現今的先生。陳子輕看出他的心思: “我還欠你一頓飯。”
小夥當即就撓著頭髮咧開了嘴:“那就這回請吧,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陳子輕為了表達那時候的送手機跟錢財之情,請他去縉陽最大的飯店吃飯。
柏為鶴在場,他們聊不開。
因此柏為鶴給了太太開懷大笑的機會,他吃了些菜就提前立場,去車裡等。
幾乎是柏為鶴一走,小夥繃著的皮就鬆懈了下來,坐姿都從端正變成了翹腿抖動:“你家那位氣場太嚇人了。
陳子輕深有體會: “我第一次見他,心裡都發怵。”
瞥見小夥頻頻看手機,他了然地笑著說: 你有物件了啊?
相親認識的。小夥臉上一臊, 我一個守村人沒多大出息,人願意跟我在村裡子生活。“那挺好。”陳子輕問夏家村的重建情況。
小夥嘰裡呱啦地講起了如今的夏家村房屋多堅固,從村裡通往大路的那條路多好走。就是守村的幾座山炸破了,老一輩心疼,我們年輕人還好。
陳子輕夾玉米粒吃: “爆|炸是怎麼引起的?”
當時都上新聞了,你沒看?陳子輕搖頭,他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