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瞭解到兒子吸菸的頻率增多了,身邊沒個人能管他,這樣不行。
厲清手拿小包過去: “阿鶴。”柏為鶴掐了煙抬頭。
厲清驚訝地看見兒子肩頭有一塊石灰,這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一向沉穩自持有潔癖,怎麼會蹭到灰呢。
難道真像他舅舅說的那樣?
厲清按捺住內心的喜悅: “你舅舅覺得你要在譙城多待一段時間。”柏為鶴眯了眯眼: “那就如舅舅所願吧。”
關於柏家的家宴,柏為鶴去老宅露了個面就走了,他回了自己的家,以一個視訊會議宣佈暫時都待在國內,國外的工作交給合作伙伴負責。
陳子輕不知道柏為鶴的工作安排,他都顧不上想下次再見柏為鶴是什麼時候了。
因為厲正拙突然把他帶去一個公寓,說是給他租的,押金跟第一個月的房租都給他付過了,從下個月開始,房租要他自己想辦法。
陳子輕暈乎乎地站在小客廳裡,對他的現狀措手不及。
fairy,這是我給你安排的保鏢。
陳子輕聽到厲正拙的聲音,心裡頓生一股說不出來的預感,他循聲望去。
那個間接害他任務失敗的夏狗出現在公寓門口,和直接害他任務失敗的厲正拙站在一起。陳子輕眼前一黑。
“看看fairy,快樂極了吧。”厲正拙拍拍夏橋正的肩膀, fairy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了。說罷便徑自離去,細聽還哼著小曲調。
陳子輕坐到沙發上面,摸了摸,皮的,好清洗,他一邊天馬行空地想著,一邊打量眼前所見,除了夏狗。
窗簾遮光,這會兒全拉上了,看不到外面的日光,客廳開著燈,牆邊櫃子能放小玩意,木地板,餐廳連著客廳,傢俱走的是簡便酒店風。
簡便到好像是來睡覺的,睡完就走了。
陳子輕不會天真地以為厲正拙真的放任他在公寓自力更生了,周圍肯定有人盯梢,他搞不清厲正拙撥的什麼算盤,那就是個瘋子。
雖然厲正拙到目前都沒怎麼表現出來,可陳子輕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他的,十分強烈。陳子輕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他往沙發裡一倒。
門口傳來金屬聲,夏橋正扣動打火機點菸,沒有一絲要解釋的跡象。“側臥是我的房間。”不是徵求意見,是陳述事實。陳子輕知道這是厲正拙的意思,他沒說什麼。
這會兒他跟夏橋正身份變換,從綁匪不像綁匪跟肉票不像肉票,轉變成主子不像主子跟下屬不像下屬。
原主多多少少也算是實現目標了吧。
陳子輕這麼想著,冷不丁地聽見夏狗來一句: “厲正拙知道我對你有意思。”他又震驚又惱怒地瞪過去: 你這麼不聲不響地說這個,想幹什麼?
夏橋正繃了繃清瘦很多的臉頰,雙眼隔著煙霧看過來: “他依舊給我機會,給我們創造機會。”這是他跟傅延生的不同。
陳子輕一愣,傅延生?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聽夏橋正這語氣,厲正拙比傅延生大度?陳子輕抽抽嘴,也不知他是真的看不出厲正拙的瘋勁,還是忽略了。
陳子輕抓抓清爽的短髮: 你一開始就是厲正拙的人?夏橋正語出驚人: 不是。
陳子輕追問: “那你是為了什麼把我出賣了?”
夏橋正把菸蒂送進齒間含著,凌銳的目光深深地盯著他。“你看我幹嘛!”陳子輕兇巴巴地問。
“你在我面前不再軟弱小心翼翼,”夏橋正唇邊的煙隨著他說話,上上下下地輕動, 厲正拙給了你倚仗,你騎我脖子上來了。
陳子輕蹙眉: 關他什麼事,不是你喜歡我嗎?
夏橋正愕然。
陳子輕很自然也很直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