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那我呢,沒人管我死活是不是。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今天是我生日,還沒過完呢,我的心情屁都不算啦?
陳子輕呆滯地看著張慕生徑自走進樓道,孟於卿走在後面。他瞪大眼睛,行,我不陪你們玩,我走。
“遙遙,不回家嗎。”正前方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遙遙?誰啊?不會是我吧?陳子輕滿身雞皮疙瘩地跟站在樓道口的張慕生對視。
男人面色木然,眼神無波,像是叫出那個從沒叫過的稱呼沒什麼不妥,是再平常不過的稱呼,他從頭到腳找不出一絲失心瘋的前兆。
陳子輕哆嗦著手掏出手機給他發簡訊。
-你怎麼突然那麼叫我?
張慕生看了簡訊,沒回,只轉身上樓,陳子輕咬咬牙,提起腳跑了過去。
孟於卿頭腦清明,他認為自己上門坐坐沒別的意思,他就想看看,勢利的前任如今跟個廚子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還沒他臥室一半大的出租屋,小,逼仄,壓抑,四處可見屬於底層的貧窮,但不髒,也不亂。
孟於卿站在別人家裡,感受著和他無關的濃郁的生活氣息,不知道在想什麼。
絕不會是羨慕。
貧窮和富裕,傻子都知道選哪個。
他懷疑這房子一個月的租金,連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十分之一都沒有。
望北遙能住得下去,他和那廚子是一個世界的人,骨子裡都是寒酸的味道。
孟於卿發現旁邊牆上有隻小蜘蛛,他立刻離開,並在這一刻後悔進門。
“砰”
張慕生把手上的大袋小袋全都放在桌上,他去茶几上拿了包沒拆的煙去衛生間。
“慕生哥,你少抽點菸行不行,嘴裡都是煙味,抽多了還傷肺。”陳子輕喊了聲就往椅子上一癱,小腿肚在抖,使用過度累得慌,他歇了會才想起來旁邊有個人,嚇了一跳,“你怎麼站著,隨便坐。”
孟於卿沒說話,望北遙怎麼知道那廚子嘴裡都是煙味,親過了?
也是,都住一起了,肯定親了。
當初望北遙要親他,被他以他們還小為由拒絕,他不能接
受別人的口水進到自己口中,那會讓他反胃。
都叫“遙遙”了,那麼親密,沒準除了親,兩人還有其他親密接觸。
說不定都做過了。
望北遙那令人作嘔的做作樣子,在床上興許是挨一下,就喊一聲疼。
嘴裡喊著,腿腳纏著,指甲抓著。
和他做一次,後背指不定都會被抓爛。
我想這個幹什麼,性是最髒的,尤其是跟望北遙的性。
孟於卿揮去腦中的奇怪雜念,高冷道:“望北遙,你既然已經跟個廚子談婚論嫁,那你就任命,別腳踩兩隻船勾搭其他人。”
陳子輕表情茫然。
孟於卿見他裝傻,索性把話挑明:“趙帆盡家裡在西寧有點背景,你把他耍了,他父母不會放過你。”
陳子輕恍然大悟,敢情這兩人是同學啊。他單手託著臉:“你來就是提醒我這個?”
隨即就說:“那你就不用擔心了。”
孟於卿一副聽到笑話的樣子:“我擔心你?”
陳子輕聳肩:“是我用詞不當,ok?”
孟於卿的視線落在他清瘦漂亮的腕骨上,那條藍色水晶鏈子一看就是地攤貨,和他這個人一樣廉價,也就配在市井待著,上不了檯面。
幾瞬後,孟於卿聽見自己問:“我記得你有條紅繩?”
陳子輕愕然一秒,隨口說:“髒了就扔了。”
“扔了,”孟於卿眼下蔓延出近似被欺騙的涼意,“你說那是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