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急著澄清,不會以為二師兄對你有想法吧?”魏之恕把他丟一邊, “那你是想多了。”陳子輕真誠地笑道: “我沒那麼覺得啊。”
魏之恕眼前一黑,這果然不是他的小師弟,這就是邪祟。小師弟善於直來直往能動手絕不動口,他不善於笑裡藏刀,邪祟剛好相反。
這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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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恕沒發覺自己都把後槽牙咬疼了,他決定去喝花酒舒舒心。
“二師兄,你去哪啊,師傅跟大師姐出門了,你別把我一個人丟在義莊。”背後傳來邪祟虛偽的喊聲,魏之恕那腳邁不出去了。
前有才的棺材在義莊停放了兩日,鄉里發生了不大不小的事,胡老七家重金請來的件作對他驗屍,得出的結果是,溺亡。
前家借胡家這股風帶仵作去義莊驗前有才,件作驗了,驗不出名堂。
那就是癲瘋發作。
前家關起門來議論,一致同意請道士驅邪超度前有才。
傍晚,前有善的家裡
作為前有才的大哥,有些事情只能是他出頭,就比如今晚的超度法事。前有才的夫人瘋了不見蹤影,在場都是些與他比較近的親戚,唯一的一個外人就是管瓊。
她受師傅的指派來給前家來送收據,只是正好趕上了前有才的超度法事,在前家人的一再堅持下,她才同意留下,等法事結束後再走。
“二叔公,準備的都差不多了,法事可以開始了。”前有善來到一群長輩的中間,向中間的一位老者說道。
嗯,有才他是我們看著長大,他死得不平啊!二叔公嘆息地搖了搖頭。有善啊,都開始吧。
隨著一聲道號響起,一群道爺手拿拂塵,開始低低誦經。
這場法事的排場並不小,院子裡擺滿了彩色的法旗,清脆的鑼聲時不時地響起,在昏暗的天色下彌浸。
院子的四周掛著不少燈籠,一些僕人忙碌地走來走去,給道爺們端茶送水。
“魂來!魂來!”
一名老道爺忽然一甩手中拂塵,抬頭看向院子上空,連喊了兩聲“魂來”。周圍的前家人裡有些騷動,站在人群中的管瓊神情漠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前家人見了,心中紛紛讚歎,不愧是義莊傳來的人,這膽量果然大。
只有前有善看出了一絲端倪,他發現管瓊袖子裡的雙拳緊握,似乎內心很是掙扎。“難道義莊的這位管姑娘,她竟然也怕鬼?”前有善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太大。
唰!唰!
兩名年輕的道士手拿木劍圍著火盆舞起劍來,夜風吹拂,火盆裡的火焰顫動了起來。“
你們快看,火變綠了!”忽然有個前家人大聲喊道。
眾人全都紛紛看向火盆,果然,原本通紅的火焰竟不知在何時,變成了幽冷的綠色。這……這是怎麼回事?二叔公指著火盆,身體有些顫抖。與那些慌亂的人們相比,管瓊依舊神情不變,淡漠而孤冷,只是她的臉上似乎蒼白了不少。
“諸位不必驚慌,橫死的人本就怨氣極重,這火乃是三昧真火,就是為了燃盡死者的怨氣。”老道爺一甩拂塵,掃了一眼眾人,淡然道, 等火變回原本的紅色,那說明怨氣也就散盡了,冤魂自然
會解脫。
經老道爺這麼一解釋,在場的前家人也全都定下心,相信火變綠,只不過是正常的法事的一部分。
然而管瓊卻和眾人的想法不一樣,她漸漸的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這只是她的一種直覺,是她長期住在義莊裡漸漸養成的感知力。
管姑娘,請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一旁的前有善發現了管瓊的異樣,走了過來,客氣地小聲詢問。沒有。管瓊的冷目掃了前有善一眼,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