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過來, 那個舉起手的人,並沒有扔什麼東西出來,他就只是驚訝地舉起了手, 指著司獻春說:“這個……就是司家的少爺?”
“這真的是司家的少爺?就是得了怪病的那個?”
“這……恩……確實有點, 我母親都八十了,頭髮都沒有這樣白。”
短暫的寂靜過後人群的議論聲大了一倍不止, 顧蜜如卻沒有再嘗試去拉那個帷帽。
而是抬起頭, 雙眼灼灼地看著司獻春。
她接收到了司獻春剛才的那個保護動作, 和他現在擔憂的神情。強者的維護令人覺得安心, 但是弱者剋制自我恐懼做出的保護姿態,才更動人。
顧蜜如攥緊了司獻春的手,帶著命令的口吻告訴他:“腰和肩膀挺起來!”
司獻春下意識服從了顧蜜如的命令。
而後顧蜜如抓著司獻春,轉過身對著人群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夫君——司獻春。”
“以後街里街坊的,希望諸位能夠多多照拂,我們肉鋪絕對不會缺斤少兩,明天還打算上新的口味。”
顧蜜如拉著司獻春又向前走了一步,看向了那個自稱自己母親八十沒有司獻春的頭髮白的男子。
說:“我夫君並沒有得什麼怪病,只不過司家大宅子裡面的家業爭鬥,才會傳出來的謠言。他之所以生著白髮,只是因為他的母親有車越國的血統。”
“想必各位做生意的老爺們,都見多識廣,肯定也見過車越國的人,都是這般生著碧眼白髮的美人。”
顧蜜如一個帽子扣上去,誰敢反駁誰就不是“有見識的做生意的老爺。”。
這個世界上的槓精這種產物不豐,不是資訊時代,人們普遍開蒙都靠書籍。
越貧瘠越無畏,誰也不肯承認自己見識短。
於是隔了片刻,還當真有人說:“對……是這樣,車越國的人,就是長司家少爺的這個樣子的,我去皇城的時候看到過車越國的美人呢。”
“我也在書裡看到過畫像,車越國確實在我國最南邊,”這個人勉強有點知識,好歹知道車越國的存在,然後三言兩語的,就說得有鼻子有眼。
很快人群都恍然大悟似的,徐攬翠站出來說:“我就說嘛,都說司家的少爺得了怪病會傳染。但是我們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不都是好好的嗎?也沒聽說司家少爺傳染誰了,人家就是血統不一樣。”
有一個女子平時總愛來攤子上面買肉,跟徐攬翠的關係也不錯,站出來說道:“可不就是嘛,大宅門裡面勾心鬥角的,把一個這麼俊俏的公子給傳成了怪物,這可真是作孽呀!”
雖然也有人並不相信,但是大部分都是人云亦云,誰也不想顯得自己沒有見識又大驚小怪。
於是漸漸的越來越多人誇獎司獻春長得俊俏。
顧蜜如微微勾了勾嘴唇,用力捏了捏司獻春的手,側頭看著他,一雙鳳眸裡面全是笑意。
比她預想的結果要好,也比她預想的讓司獻春出來見人要快多了。
不破不立,這樣也未必不是好事。
司獻春也慢慢地抬起了頭,他眼神有一些茫然地環視了一圈,才發現眾人的臉上大多數都是驚奇,卻很少有人帶著純粹的惡意。
和當年的那種情況完全不同,他甚至聽到有人在誇他,生得俊俏特別,在誇他的眼睛漂亮。
司獻春一時之間僵在那裡,他不知道要做何反應,被顧蜜如給捏了一下手,司獻春這才稍稍回神,看向了顧蜜如。
他的眼睛此刻比今日碧藍色的天還要晴朗,彷彿眼中所有的陰霾,都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他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能緊緊地回握住顧蜜如的手。
顧蜜如卻拉著他再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