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猝不及防拌在了上面,直接朝著青石地面摔了上去,手肘手掌,外加下巴,嬌嬌嫩嫩的面板,一下子全都磕掉了皮。
下巴磕到還將舌尖給咬了,十九疼的眼淚頓時就衝出了眼眶,手肘都磕的沒有知覺,在地上爬了兩下,才咬著牙,勉強站起來,滿嘴都是血腥味。
“你個小蹄子,走路都不看是吧!”十九才一站起來,找到方向正要繼續跑,老姑姑卻伸手一把揪住了十九的耳朵,擰的十九不得不被迫歪著頭,一張嘴嘴角就流出了血來。
“放手!我是女皇!”十九掙扎著,心裡急的幾乎著火,可是這老姑姑也不知道是不是練過,在十九的耳朵上擰了一圈,正擰在了她先前受傷的耳垂上,手勁兒大的十九原地嚎了一聲。
老姑姑笑出豬叫聲,“你是女皇?我還是王母娘娘呢!”
這時候跟著十九身後瘋跑的小太監也追了上來,手中還拿著十九一路跑掉的珠翠,到進前一看,見女皇陛下被個老姑姑擰的嗷嗷叫。
其中一個小太監瞠目欲裂,登時怒喝一聲,“狗膽包天!竟敢衝撞陛下——”說著輕靈的飛起一腳,踹在老姑姑的膝蓋上,將她踹倒在地。
十九耳朵得到了解救,也不敢耽擱,回頭看了一眼,記住了小太監的英姿,趕緊轉頭繼續朝著定崇門的方向跑去。
但是到底還是晚了,到了定崇門的門口,並沒看到喜全說的車架,想來閻溫已經走了。
十九要出門口,被守門的攔下,她也不再說自己是什麼女皇,免得再冒出兩個玉皇大帝,索性直接道,“閻大人忘了東西命我送來,你們快放我出去追車架!”
定崇門的守門確實是閻溫的人,但並不是閻溫身邊常活動的,因此並不知道十九這個新鮮出爐的“寵兒”,沒有出宮令牌,鐵面無私如假人,寸步不讓。
身後那兩個小太監這時候也氣喘如牛的跟上來,十九詢問了一下,兩人身上同樣沒有出宮令牌。
十九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原地直轉圈,旁邊那個小太監見十九形容實在是狼狽,頭髮都糊到臉上也不管,形容如同瘋婦,實在有損女皇威儀。
“陛下,你這……”小太監試探著抬手,見十九沒有抗拒,大膽子上手給十九理順了下,十九側頭看了他一眼,正是先前那個幫她踢老姑姑的小太監。
他五指為梳給十九攏發,不知怎麼的,一下勾到了十九脖子上的繩子。
十九正準備折回去,到閻溫的房間偷個什麼東西充作令牌,她今天必須要出宮,必須要在閻溫喝了那一盞茶之前,找到閻溫。
脖子上繩子被勾了下,小牌子被帶動,脖子上涼涼的,十九突然靈機一動,將小狗牌子亮出來,舉到守門的兩個人面前。
“這個能……”十九才想問問這個能不能充作令牌,話沒等說完,門口兩人已經跪在地上。
這種場面十九熟悉,上一次拿出閻溫的一個錦帕,也是揮一揮就跪了一地,閻溫果然渾身都是寶,下次揪兩根頭髮,說不上真的好使!
“能行!”十九自己回答了,接著片刻不耽擱,直接抬步就朝著定崇門外追。
長長的深巷通往街道,十九把逃命的速度都拿了出來,後面的小太監也想跟著追出來,但是他們沒有令牌,十九也沒說帶著,因此都被守門的攔下了。
十九跑到路的盡頭,卻仍舊未見閻溫的車架,她跑的胸中悶痛,腦中飛快想著夢中場景,那個場景是在醫署的大堂中,還有人在買藥,閻溫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杯茶。
皇城中一共有三個醫署,十九喘息著閉著眼想,她曾經換草藥的那一家,大堂中的擺設並不是夢中的格局,那麼就剩下城西和城東兩家。
十九走出深巷,走到正街上,站在岔路口糾結,城西和城東相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