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就啪嘰一撞爆了身體,黏糊糊的正從窗戶上往下出溜,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他們的窗外由於有一層欄杆,玻璃暫時只是有些裂縫,但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的撞擊,窗戶肯定撐不住,此刻基地裡越發密集的撞擊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和睡夢中被吵醒發現被變異昆蟲破窗而入的人們發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鬱陸把衣裳穿上了,褲子怎麼也看不到,只能靠手摸,金風穿完趕緊拿了鬱陸的褲子要給人往身上套,他們的屋子玻璃眼看也要碎了,鬱陸什麼也看不清,但是他能聽見,急的不行,只死命的推金風,“哥你先走,你快走,去喊人,都躲起來,我馬上就來!”
金風卻是不聽他的,把鬱陸的褲子胡亂往上使勁一拽,鞋子都來不及找,“你看不見,抓緊我,”金風說著緊緊拉著鬱陸的一隻手就往門外跑,鬱陸褲子提一半,半拉屁股還在外露著,一邊被拽著跑一邊才把另一半提上。
兩人剛跑出門,迎面胖子氣喘吁吁的衝兩人招手,“這邊老大,能動的人都在地庫,跟我來!”
倆人跟著胖子在走廊裡頭狂奔,鬱陸什麼也看不清,所以他看不到路過的房間裡,橫躺豎臥著很多已經不能動的人,他們有的只是被感染了病毒正在艱難的往出爬,有的整個就被昆蟲圍了起來,而他們三人的身後,也有爬行的變異蟑螂蜈蚣和低空飛行的蜣螂螢火蟲在緊追著。
鬱陸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能聽見嗡嗡和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身後,沒有穿鞋,腳不知道踩上了什麼一下子揪紮了進去,跑不了他幾乎是瞬間就甩開了金風,“哥,你先走!”
金風在鬱陸甩開的一瞬間,就反手又抓住了鬱陸,見鬱陸抬著一隻腳,立刻就明白他是受了傷,蹲下身將鬱陸往肩膀上一按,雙腿一用力,扛起了人就跑。
這一會的功夫,後頭的飛行的蜣螂和螢火蟲已經到了跟前,鬱陸被倒吊在金風的肩膀上,只覺後脖子一痛,“媽的什麼玩意!”一把從脖子上劃拉下一隻拳頭大的蜣螂。
金風聽著鬱陸痛呼,腳下猛使勁,拿出了自己一輩子負重狂奔的極限速度,把胖子都甩身後去了。
等到三人終於拐了個彎把追在後頭的蟲子暫時甩沒影,終於見著了地庫的入口,麻桿和歪嘴兩個人正在地庫的門口,見三人來了立馬開地庫門,三人進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緊緊跟著後面的一隻足有成人手臂粗長的千足蟲,也跟著鑽進來了一半,頭正對著金風的後腳跟,鬱陸直接從金風的肩膀上滾下來砸在蟲子上,又飛快的爬起來,抬著鮮血淋漓的腳一腳把蟲子踢出門的範圍,麻桿趕緊關上了地庫的門,把蟲子又爬進來的一半腦袋擠的稀巴爛。
門剛關上,接連撞上門的當當聲,讓三人都後脊發涼。
鬱陸砸在蟲子的身上之後後腰又被咬了一口,現在整片都麻了,金風把人扶起來,接過旁邊叫獸手裡的手電,繞著地庫照了一圈,倖存的人都一臉驚惶未定的靠坐在牆角,少了十幾個。
金風垂下手電沉默,他們這基地是監獄,監獄裡關犯人的地方,就不大點一個小窗戶,還外頭還焊著鐵欄杆,但是正常人沒人願意住牢房,一些最早來基地的人,都住在從前獄警住的屋子,有一個正常的帶著鐵欄杆的大窗戶。
可是這些平時採光良好的大窗戶裡住的人,沒有幾個跑出來,反倒是後來被金風硬逼著不能跟人爭搶,只能住牢房的後面兩年來的人,還有主動讓出房間住牢房的幾個兄弟跑了出來。
鬱陸這一會的功夫整個人都麻了,殭屍一樣一動不能動,金風抄手把人抱起來,找了個角落坐下,打著手電把鬱陸腳底下的碎玻璃拽出來,又撕了t恤給鬱陸包上,哥幾個也都沉默的坐著,刀疤尤其的蔫吧,要是鬱陸現在能看清,就會發現,刀疤的鐵子,那個跟他要小米粥的小姐姐不在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