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銀霜月忍了忍,儘量讓自己看上不那麼猥瑣,再把孩子嚇壞了,只開口道,“過來坐吧。”
但是不知道她那句話說的不對還是語氣不對,那小公子聽了她的話,頓時哆嗦了一下,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搞得銀霜月緊張地直接站了起來。
那小公子咬著牙看了銀霜月一眼之後,其中哀怨悽苦不為外人道,然後竟然徑直繞過了桌子,朝著裡間走了,邊走還邊解了衣帶……
銀霜月猛的反應過來,頓時捂住了臉。
……皇天作證,她可不是個變態啊,她說的是過來坐,不是過來做!
不過她透過捂著臉的指縫,看著房樑上的幾隻蠢蠢欲動,頓時一咬牙,跟著進了裡間。
並且還順手把門給栓上了。
那小公子已經只剩一身中衣,站在床腳看著銀霜月進來,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了,他剛要開口,銀霜月對著他做了個噓的手勢,開口道,“上床去。”
小公子本來還欲求求這個女人,但是見她這般,滿心絕望地垂了眼睛,沒有率先上去,竟然十分敬業地來解銀霜月的衣帶了。
!
銀霜月知道這會兒有人看著呢,肯定不能拒絕,她本來想著放著床幔演一演的,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小公子一靠近,正滿腦子漿糊的銀霜月,竟然看到他在她面前跪下了,她稍稍鬆口氣,心想著這樣好,先說話拖延下,等會!
操。
銀霜月沒忍住按住了這個小公子的腦袋,他顯然是被人教過了,竟然不是求她,是用嘴給她解衣帶子……
她有瞬間想著要不要繼續,否則日後要是讓那個小孽障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鬧。
但是咬牙想了想,她不能總是這樣被她自己養的崽子牽著鼻子走,索性深吸一口氣,手指順著這小公子的頭頂向下,若有似無地看上去像是在撫摸實際上根本沒有碰到他的臉上,心裡默唸了三聲阿彌陀佛,又發誓利用他之後必然為他贖身,這才輕笑一聲。
態度變得真的像是常常在花樓狎弄慣了人的語氣問道,“新來的?可有人教過你口技了?”
小公子傻了,暗中蠢蠢欲動的護衛們終於忍不住了,自樑上落下的,甚至還有破窗而入的,霎時間跪了一屋子,圍在銀霜月和那驚魂未定的小公子面前,有人劈手就把小公子打昏了。
破窗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伺候她的那個貼身婢女,她平時冷硬得像一塊石頭,這會慌張地對著銀霜月叩首,“長公主三思,陛下若是知道了……”
“不是二小姐嗎?”銀霜月收回有些顫抖的手,他們再不出現,她也真的裝不下去了,她雖然在世間顛簸多年,見慣所有,卻從不沾染這種風月場求生路,所以這所謂口技,還是有次銀冬……想來真是羞憤欲死,銀霜月咬了咬舌尖驅散腦中不堪的畫面,穩住心神繼續道,“陛下?你們不喚他公子了麼?”
眾人都對著銀霜月叩首在地,沒有人說話,銀霜月繼續,“他是如何交代你們的?多久之內不許我出府,多久之內不許我私逃?他想掩蓋什麼,皇城中又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聲音高起來便尖銳刺耳,其實半點也不輸銀冬,地上跪著的忍不住屏住呼吸。
銀霜月繼續說,“我想他的命令一定是命你們拼死相護,不能讓我出任何的事。”
眾人驚得冷汗直出,原話確實如此!
銀霜月冷笑一聲,在眾人心頭砸下最後一錘,“我再猜猜,這個任何事都不能出,包括的不止是我的命,還有不許我真的與誰談婚論嫁?”
“所謂的王家老爺為我尋覓如意郎君都是假的,他給你們的命令是什麼?”
銀霜月繞著伸手慢悠悠繫上被扯開一點的衣帶,在眾人震驚到舌根發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