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看來傳聞果然不假,對方很在乎這個沒有血緣的哥哥,他露出驚訝的表情,笑了笑,“顧延,你也在啊?”
“二舅。”
顧延冷漠吐出兩個字,並沒有看陸琿單,而是在顧冬身上檢查,確定無事才不動聲色的鬆口氣,“走吧。”
陸琿單被那聲二舅給弄的臉色漆黑,他心裡嘲笑,我可受不起。
“下個月八號見,別遲到。”陸琿單擺出長輩的姿態,他笑著抬手揮了揮。
陸家的那場聚會去年沒有舉行,外界不知情,顧冬猜想大概是陸時的身體狀況不太好,這次定在八號,將會是改變陸家很多人命運的一天。
從陸琿單身邊路過,顧冬明顯察覺到他那一眼裡的不敢置信。
緊緊盯著走進人群的那兩個身影,陸琿單面色陰沉,那人每天都在宿舍,事情毫無進展,這次得到訊息才趕過來策劃了剛才那一出。
按照正常步驟,應該是他從對方那裡得到好感,兩人找個地方喝一杯,他自信男人比女人更簡單,話題也來的方便,尤其是蠢一點的,到時候就會被找過來的顧延發現,這樣事情就好玩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彷彿在看一場笑話。
他憤怒的在垃圾桶上踹了一腳,媽的。
回去的路上顧冬暗自觀察顧延臉上的情緒變化,試圖找出點蛛絲馬跡,卻一再失敗。
“陸琿單是陸時兄長的兒子,跟陸時是堂兄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顧延冷笑,“陸安修有哮喘,其他幾個死的死,殘的殘,年輕一輩裡面沒有人能揹負整個陸家,他以為自己能坐陸時的位子,沒想到我會出現。”
把知道的情況梳理了一遍,顧冬捏捏鼻樑,咬.著吸管喝了幾口綠茶,“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陸琿單想利用我來給自己找找優越感,讓你因為我這個哥哥丟臉。”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以為你很蠢。”顧延一手拿著綠茶,一手抄進褲子口袋,走在顧冬左邊,細心的替他擋住了那些來往的人群。
停下吞.咽的動作,顧冬眼角抽.動,“那真是怨不得別人。”
去了趟十里衚衕,顧冬又開始在宿舍不出來,看書寫書,這是他前段時間起的興致,想寫本以破後而立的小人物一生為主要開展。
晚上九點多,顧冬把鋼筆放下來,揉揉眉心,他掃了眼鬧鐘,心裡有些焦慮,不大的房間在他一個人的時候靜的可怕,也空的可怕。
每次顧延出去執行任務,他都是一無所知,儘管知道是不能透露,還是想確定是不是安全,漫無目的的等待無論體會多少次都是煎熬。
顧冬拿了毛巾和洗臉盆去打水洗臉,回來就看見床上躺著一人,他大步走過去,鼻子動動,面色頓時就變了,“你受傷了?”
床上的顧延隆起的眉間全是疲憊,他沒睜開眼,不在意的啞著聲音說,“只是破了點皮。”
把毛巾和洗臉盆放桌上,顧冬把他的t恤擼起來,一刀猙獰的口子露在眼前,失血過多的皮肉都翻出來了。
“這就是破點皮?”顧冬清理傷口的時候加重了點力道,聲音很冷。
絲絲密密的疼痛鑽進骨髓,顧延面露輪廓猛地一緊,他沒有告訴顧冬,跟以前受過的傷來說,的確只是算破了點皮而已。
把他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顧冬拿香皂洗手上的血液和藥水,“我看過資料,你可以申請調離。”
背後沒有任何聲音,他抿了抿唇,眉心緊蹙,連名帶姓的叫,“顧延。”
“哥,冷靜。”顧延從後面抱住他,舔著乾燥發白的唇,臉上的表情是誰也看不到的決然和冷酷,“我現在還不能走,也不想走,再等幾年。”
沒有再問下去,顧冬把手上的水擦乾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