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再次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年二八。
沉默是想冷靜一下的許江河。
很快,又是河豚打破了沉默,問:“那你……”
她話只起了個頭。
許江河不由問:“我怎麼了?”
“你,算了,沒什麼。”那頭不說了。
“沒什麼就好。”許江河點頭,繼而說:“哎,突然想起一個東西,算了,還是不講了。”
“講!”那頭突然好霸道。
“你幹嘛啊?”許江河不由牢騷。
“不幹嘛,不講算了。”那頭鼓氣丟聲。
許江河忍著笑,說:“也不是不能講,反正都不要臉那麼多次了,不差這最後一次。”
“你又在說什麼?”
“我說,之前聽到你志願滑檔也被錄取到了金陵的高校,當時我,我還覺得咱們之間有種宿命感……咳,不說不說了。”
許江河咳笑著,掛著幾分自嘲味兒。
那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問:“你當時為什麼要填金陵?”
“啊?什麼為什麼?”
“你怎麼不填滬上?”
那頭河豚問了這句後,味兒明顯不對,立馬又補了一句:“你不應該去復交嗎?你當時那分數。”
“你要這麼問,那……算了,都事已至此了!”
“什麼叫事已至此?”
“那不然呢?我現在還能改啊?所以你這個問題就沒有任何意義。”
“什麼叫沒有任何意義?”
“好了好了,咱們不吵,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看完老班再去你家取車,總之你不用感到困擾,也不要太把你爸媽我爸媽的期許當回事,因為本身就強求不得的,不喜歡它就是不喜歡……”
許江河還沒說完,那頭突然煩躁,急聲打斷:“誰說……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掛了!”
等了一會兒,許江河問:“怎麼還沒掛呢?”
“你掛!!”那頭河豚爆炸。
“那好吧,那我掛了?”
“你敢??”
“不是?你,你這樣,你讓我,讓我……”
許江河說著說著,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露出馬腳了,小聲嘀咕:“讓我的心很亂你知道嗎?”
“你??”那頭好像是麻了。
然後,電話也給掛了。
此時此刻,許江河蹭的從床上蹦起,落地,走到窗前,推開窗,看天邊白色的鳥……不對,大半夜的沒有鳥,但,我們都是好孩子,異想天開的孩子。
講真,許江河真沒想cpU徐傲嬌的。
但也真是實屬無奈,從小到大十幾年的印象慣性實在是太根深蒂固了,一昧的舔只會更加深這種慣性,但也不能白舔了。
所以,怎麼辦?就這麼辦!
所以你看,現在提沈萱她也不那麼好意思爆炸了,那要不然?你又不喜歡我~
反正許江河現在就這樣,反正他深情到位舔到位,優勢在我後那就理直氣壯這麼認定了。
所以什麼叫博弈啊,這就是!
另外,很多人都有一個被規訓太深的潛在意識,總想著自己先做好一切,但現實往往不這樣的,或者說不需要你這樣,現實會允許一切發生,甚至你帶著問題和毛病入場,反倒是一種優勢,前提是你的這些問題能實現一定程度的情有可原。
而且例子就在許江河身邊,老王!
老王自覺性多高啊,他做好一切了,但結果呢?
老王的參照物件是富哥蘇辰,別看蘇辰在哥們面前嘴上瀟灑,但在女生面前從來不說“我只是跟你玩玩”這種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