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好意思打擾,徑自坐到旁邊喝茶等待。
慕容灰看見他,順口問了一句自己拉去的那客戶有沒有成交,卻引得陳博彝連連搖頭:“那人不地道。他看上了燕耳尊,我明確告訴他這是仿品,我要自己留著做紀念,他卻還是糾纏不休。而且還給不上價,一個勁兒地嚷嚷古玩降價了,要我低價賣給他。嘮叨了很久見我不搭理他,又留下張名片,說讓我想通了去找他。”
這年頭名片還挺少見,私人有名片的就更少了。雖然陳博彝看不上此人的小家子氣,但還是忍不住把名片給收了起來。這會兒提到這事拿出來仔細一看,卻又有些奇怪:“這人不是說他姓鍾麼,怎麼名字上寫的又是另外一個名字?”
雁遊現在對鍾字有些敏感,而且又牽扯到古玩,雖然心裡覺得不可能那麼巧,但仍是不由自主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視線頓時膠住了。
匆匆又確認了兩遍,確認不是自己眼花看錯後,雁遊將它遞到慕容灰面前,急切地說道:“你看,這居然是廣州那間古玩公司的名字,只不過抬頭的廣州改成了四九城。”
慕容灰馬上猜到了雁遊的猜測:“難道——他們是同一家?!”
“十有□□。”
沒想到鍾思勉的後人就在四九城,雁遊心緒一時起伏不定。好在還記得先前的教訓,努力剋制住過於焦急的情緒,他刻意放緩了聲音:“我原本還想讓徐大財去打聽公司的地址,現在看來不用了。慕容,有電話號碼的話,你應該可以追查到更多的資訊吧?”
“沒問題,交給我吧。哈,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慕容灰三兩下解決完碗裡的食物,接過名片馬上跑到書房打電話。
陳博彝沒想以小小一張名片竟會引起雁遊這麼大反應,不禁茫然道:“這是……怎麼了?”
雁遊用最簡潔的話語將事情解釋了一遍,又說道:“陳教授,既然知道是有人蓄意煽動、意在擾亂國內市場,那就好辦了。現在英教授在設法還擊,我們也會嘗試從其他途徑入手解決這件事。市場受到的影響不小,我覺得你可以召集幾位比較有影響力的人,解釋一下原委,先安撫住大家的情緒。其實依我的看法,這幾天最好閉市,等風波平息之後再開張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