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幾條新聞裡提過那麼一句兩句。
對此,慕容灰那位曾祖父倒是看得開,說保鏢保鏢,只是侍從之流,保護的是主人,風頭當然也該由主人家來出。
而且,或許因為此行最大的收穫是“實地考察”了米國,促成了舉家遷移一事,曾祖反而不怎麼談這件事,只把它視為最尋常的一次護衛工作。
當下,不只是慕容灰驚訝,就連對江湖舊事知之甚詳的小叔,也是頭一次聽說,原來那次海外行,曾祖還另有斬獲。
“修復古玩的高手……”慕容灰一時顧不上寶藏,最為在意的卻是這句話,因為他忽然想到了某件事:“那人是不是姓雁?”
那天被英老拉去吃飯時,老人家和雁遊嘮磕的那些話他可都還記著。
“對,你是不是也聽你英爺爺說起過這人?他對此人推崇備至,屢屢誇讚。每每說起這人忽然失蹤,如果旁人有什麼不好的猜測,甚至還會大發脾氣。搞得我至今不敢告訴他,照他描述的那情形,分明是殺人奪財之後又被清理了現場痕跡。那人鐵定是凶多吉少,絕不會像他希望的那樣還活在世間。”
確認了自己的猜測,慕容灰又另外糾正道:“爺爺,這點您可說錯了,那人是我一位……朋友的師傅,起碼十年前還在世的。”
聞言,慕容端訝然道:“是麼,照理說不應該啊。不過,也許中間另有緣由也說不定。”
“嗯,我猜啊,也許——”
慕容灰壓根兒不知道此雁遊正是彼雁遊。剛準備推理一番,便聽小叔說道:“阿灰,這朋友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位嗎?看來你對他很在意嘛,連寶藏的事都不要聽了。”
老爺子英語麻麻,至今只聽得懂噎死哦漏,所以大夥兒在家裡都自覺說中文。
因為同音,慕容灰分不清小叔用的是哪個偏旁的“他”。又深知小叔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往往一針見血,不敢再多說什麼,便乾笑著轉移了話題:“我當然也在意寶藏,只是聽爺爺講古,忽然提到我知道的人,有種傳奇就在身邊的感覺,所以多嘴問了一句。小叔心急要聽寶藏的事,我就不再插話了。”
被他們叔侄一打岔,老爺子也忘了糾結那種情況下生還的可能性。捋了捋思路,繼續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就從頭講起吧。當年阿灰的曾祖是乘船去的米國,返回途中遇到數十年難得一見的風暴,延遲了幾天,等到天晴才啟程。但船隻出發幾個小時後,他們意外發現了幾隻連成排的救生艇,和一艘船的遺骸。”
“眾人把他們救上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這是一艘私人船隻,從華夏到米國的途中正面遇上暴風雨。因為船隻噸位不夠,沒法像其他大船那樣下錨,船上三十來號人,倖存者連四分之一都不到。巧的是,活下來的那四個人中,有一位正是船主。但他已昏迷了很久,連呼吸都很微弱,如果你曾祖搭乘的船再晚到一步,他大概就要被老天收了。”
聽老爺子口吻輕蔑,小叔不由問道:“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哼,沒錯,問題大了去了。你曾祖恰巧認識這人,叫做邁克爾,是日不落人。在華夏收集古玩。自稱是收藏家,其實幹的是低價囤貨、拉到國外高價賣出的勾當。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但當年九流門下,一些家裡有老底的人,迫於生計不得不將祖物變賣了換米糧,曾遭他倚勢強買強賣,還是由我們武宗出面擺平,討回了公道。但事不過三,這種事情一再發生,而且隱約聽說他似乎還沾過人命,你曾祖便給他帶了話,勒令他立即從四九城消失,否則便要將他沉進護城河底。”
慕容灰比了下拇指,眉飛色舞地問道:“於是他滾了?遇上暴風雨了?”
慕容端點了點頭:“不錯,總算他識相,收到信後不出三天,就帶著收來的一票東西上了船,準備到米國出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