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果合適,他應該能吃下不少。我寫個地址給你,你就說是我介紹去的。至於具體的交易章程,你和陳教授商量著來。”
如果幻門誑走的是別人的東西,雁遊說不定還會伸張一下正義。但這些東西,鍾家本身就來路不正——殺人在先,搶寶在後。一片龍骨都沾滿了斑斑血跡,其他東西不問可知,多半也不是正途所得。
雁遊覺得,幫陳教授拉根纖,讓這些蒙塵多年的古物找到位懂得愛惜欣賞它們的新主人,徐大財得到心心念唸的聘禮錢,施林能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豈非皆大歡喜,怎麼著也比當年讓鍾家賺了昧心錢好。
說話間,他已取出鋼筆,三兩下刷刷寫好地址。
握著薄薄的小紙條,徐大財彷彿看到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樂得暈暈陶陶:“嘿嘿,小兄弟,多謝你了。回頭辦成了事,我一定請你好好喝幾盅。”
“不必客氣。如果你想到、或聽到關於鍾家的事,倒是可以說給我聽聽。”
提起鍾字,徐大財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小兄弟,我正想同你說件事呢。上次從通市回來後,我又去找當初透訊息給我的哥們兒打聽。結果他告訴我說,之前收古玩的那些人突然變了主意,先是說不收了,過了幾天後又說願意收,但開價極低。聽一個把家傳鹹菜罈子抱去的人講,當初人家開價三百,他沒捨得賣,想要五百。現在再去問,人家只肯給一百了。這才個把月的功夫,價格突然跌到三分之一,這價可壓得太狠了。”
憤憤不平地聲討了兩句,他又堆起笑臉問道:“我對古玩行裡的事兒不大懂……也不知這行情是不是跟蔬菜瓜果似的,豐收那年價就賤些,稀罕那年就高些。我就想問問……小兄弟,那位陳教授會不會也壓我的價呢?”
他的關注點一直離不開錢。在他這外行眼裡,古物跟商品一樣,對他而言只有換錢的功能。至於欣賞什麼的,還是留給有錢有閒的闊佬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