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教授在廣州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非常難得,我想去長長見識。”
滑頭地先把擋箭牌拉出來,慕容灰又假惺惺地說道:“爸,今年沒陪你過暑假真是太遺(xing)憾(fu)了。”
慕容樞依舊沒接這話茬,只向兒子懷裡抱著的東西抬了抬下巴:“這好像是你以前做的手工?”
慕容灰大驚失色。他還沒來得及開啟,不確定裡面有沒有放其他少兒不宜物品,生怕老爸一時興起說要看看。
也顧不得細想老爸怎麼會認識他悶頭搗鼓的東西,慕容灰連忙乾笑著把箱子放到離得較遠的床頭櫃,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嗯,拿出來擦擦灰。”
慕容樞眼神飄忽了一下,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這次回國,有沒有交到好朋友?”
“有那麼一——一兩個吧。”慕容灰滿心只想趕緊把老爸打發走,一不留神差點兒說漏了嘴。
“哦。”慕容樞又看了那隻盒子一眼,語氣裡隱隱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你從小就有主意,讓我省心。想來挑的朋友不會有錯,什麼時候方便,請他到米國來玩玩吧。”
慕容灰為這話又吃了一驚:這口氣似乎不是在說普通朋友,而是在說兒媳啊?但是但是,老爸不可能知道啊。一定是自己會錯意了,一定是的。
於是,他打著哈哈胡亂應道:“到時再說吧。”
見兒子不以為然,慕容樞也不再說什麼:“剛才我聽你小叔說了你在國內的經歷,這次的事情,你處理得不錯。等留學回來,就到公司來和我一起打理生意吧。”
這差不多是整個家族預設的安排,雖未明說,但以前慕容灰也是這麼打算的。可現在再提起來,他卻有些牴觸:“爸,不要說得我們家企業有多大似的。無非幾十間武館,加幾家安保公司而已,有您在就夠了。我想趁年輕再多學點東西。生意的事情,以後再說不遲。”
說罷,他緊張地看著父親。
在不涉及原則問題及已做出決定的事情時,慕容樞還是很好說話的。但只要一觸及這兩點,哪怕自己的反抗再微弱,也會被無情鎮壓。
但為了雁遊,也為了自己,有些話他必須提前說。意識到自己愛上雁遊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規劃裡就多出了另一個人的身影,無法再僅僅考慮自己。將來的路要怎麼走,兩個人說了算。
至於雁遊會不會答應他的追求,他暫時不去想。
他本已做好了同老爸爭執周旋的打算,甚至想到了該如何請小叔來和稀泥。但出乎意料的是,慕容樞竟沒有追究,只是簡短地說道:“是麼,那由得你。”
這麼輕易就過關了嗎?
慕容灰一喜,只聽父親又說道:“四叔的事情,我已經和你小叔商量妥當,你不要再插手。下午我要去東岸爭取個專案,接下來你自己安排時間,回國前多陪陪你爺爺,他嘴上不說,其實很想你。”
“我會的,爸,你路上小心,別太操勞。”一聽說老爸要走,慕容灰簡直開心得想歡呼,卻還得竭力扮得若無其事。
“嗯。”
慕容樞起身整了整紋絲不亂的西裝,忽然想到什麼,又叮囑道:“你知道祖宅地址吧?這次回國,抽空去看看,順便把秘室裡的東西處理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慕容灰卻知道,這多半是為了避免日後再有類似流言,父親才讓自己做個了斷。而且為了表示家族對所謂“寶藏”的不在意,還交予自己去辦:能讓個後生晚輩一手料理,你說那玩意兒能有多貴重?
這任務倒是正中慕容灰下懷,因為他早就打上了某件東西的主意:“爸,我可以全部自行處理嗎?包括曾祖帶回來的那件玉璧?”
“隨你處置。”
慕容樞剛才聽五弟說了玉璧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