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足夠支付獲得者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雁遊心道,如此說來,豈不是等於可以免費唸書了?透過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他知道文憑在這個時代越來越重要。如果有深造的機會,倒是不可錯過。
他原本對鍊鐵廠廠長說要去唸書,只是託辭。現在聽到陳博彝的話,卻不知不覺認真考慮起來。
沉吟片刻,他問道:“陳老,你是哪所大學的老師?”
“北平大學,不過我早退休兩三年了。”
“請稍等一會兒。”
雁遊匆匆進屋,半晌,拿著燕耳尊與一張薄紙走了出來:“陳老,我今年考取了北平大學的化學系。如果想轉到考古系就讀,不知可不可以?”
“什麼?!”陳博彝大吃一驚,一時倒顧不上心心念唸的燕耳尊,直接接過錄取通知書,反反覆覆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後卻仍是覺得身在夢中:“小雁師傅,你你你,你不但精通古玩,還是位高材生?!”
離知青回城重新參加高考的年代又過了二十來年,熱潮過後,這會兒能考取大學的人並不多。但讓陳博彝驚訝的原因並不是這個:他一直以為,以雁遊的眼力與手藝,一定是常年累月沉浸在古玩堆裡才能磨練出來的。
要達到這個水準,必須專一專注,根本無暇顧及別的事情。卻沒成想,雁遊竟是學習手藝兩不誤,而且哪一樣都做到頂尖。北平大學的化學系錄取分數很高,普通水準的學生只能望洋興嘆,但雁遊居然能考中,足見他的課業有多麼優秀。只是,化學的前景比考古更廣,雁遊棄理從文,未免太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