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要吃飯一樣,都是一件最為普通的事情,為什麼要區別看待。”
徐一曼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剛才為什麼就同意這個人走進了解剖室呢?
徐一曼的刀很平穩,沒有絲毫的顫抖,在徐一曼的刀下,屍體就好像是一件等待雕刻的藝術品一樣,刀鋒遊走,快速而穩健。
徐一曼一邊解剖屍體,一邊沒好氣的對江河說:“既然生和死都沒有什麼區別,那為什麼你還活著,而沒有選擇去死呢。這是不是說明,你對死亡也是恐懼的?”
聽著徐一曼的話,江河不急不緩:“生和死是大自然中普遍存在的規律,就好像並不是我追求的生一樣,我也不會刻意的去追求死。當我的身體機能到達了一個階段的時候,我所有的器官都會退化,到時候自然會死。”
徐一曼停下了刀,她看著江河,她真想把江河的腦子挖出來,來看看這個傢伙腦袋裡究竟裝著是什麼東西。可徐一曼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江河面無表情,你根本不能從江河的臉上看出這個時候他在想著什麼,他是高興還是難過。
徐一曼覺得江河和她根本就是兩個物種。
不過很快,徐一曼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瞭解剖屍體上。徐一曼的速度很快,解剖時間用了一個多小時。江河看著徐一曼的刀在屍體的肌肉下划動,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用豬做實驗的情況。
為了模擬多種人在不同打擊下的受傷情況,江河沒少對那些豬兄弟下狠手。然而當江河第一次真正接觸到人的屍體的時候,江河就知道,不論豬的身體構造和人類多麼的相似,人和豬終究是兩個物種。
在解剖的環境中,江河看的清楚,兩具屍體身上只有腹部有傷痕,其餘的部位都沒有傷痕,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沒有致命的傷痕。
徐一曼一邊解剖,一邊讓江河做記錄:“兩具屍體的致命傷都是腹部的刀傷。何惠娟這具屍體,從傷口上看,刀刃垂直於腹部,刺破了她的胃部。而吳桂鳳的這具屍體,傷口較長,刀劃破了胃袋後,還割斷了小腸大腸。”
江河一邊記錄,一邊看著屍體的內部。
兩具屍體的腹部裡面已經是慘不忍睹,血液伴隨著胃液,此刻已經成了一種黑色的流狀物質,不少的器官已經被腐蝕,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但是徐一曼和江河兩個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似乎根本就聞不到這味道一樣。
徐一曼解釋道:“胃出~血之後,血液和胃液長時間混合在一起,血液經過了胃液的氧化,所以呈現了這種詭異的黑色。但是看的出來,兩個人的胃袋裡除了一些食物的殘渣之外,並沒有大量的食物。而這就說明,這兩個人還沒有吃過午飯。”
並沒有吃過午飯,這一個細節深深的印入了江河的腦海之中。兩具屍體死亡時間在十一一刻左右,這應該是準備吃飯的時候了。
“死亡時間呢?”江河開口詢問。
徐一曼回答:“兩具屍體的死亡時間相差在四十分鐘左右。何惠娟是中午十一點一刻左右死亡的,而吳桂鳳是中午十一點五十左右死亡的。”
江河手上的筆頭不停,他的腦子也在飛速的轉動著。兩具屍體死亡的時間間隔長度為四十分鐘,在這四十分鐘的時間裡,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很多。
“四十分鐘的時間裡,可能出現的變故太多。”江河看著徐一曼,說出了自己的分析:“第一種可能,吳桂鳳殺了何惠娟之後,經歷了四十多分鐘的內心掙扎,最後才決定了要自殺。第二個可能,直到何惠娟死了四十分鐘後,吳桂鳳才回到了家裡。”
江河的眼睛中冒著精光:“也就是說,這個案子絕對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背後一定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
徐一曼放下了手術刀,她看著江河明顯興奮的臉說道:“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