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扭頭看向了邵老,說道:“廣場上的噴泉,下水道,都可能是藏著炸彈的地方。”
邵老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行動,他開口說道:“時許,既然你要和我們玩遊戲,那麼這個遊戲要公平一點才好玩。既然我們猜到炸彈在地下水道,那麼你已經輸了。如果你以十萬人的生命為威脅,不讓我們通風報信,那這個遊戲似乎就沒有能玩下去的可能了。”
“自然。”時許點了點頭:“十點三十五分,還有二十五分鐘呢,如果你們覺得來得及,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還是那最簡單的一句話,按下紅色水新蘭死,按下藍色十萬人死,這很簡單。”
“實際上我倒是想要看看,如果十萬人一同在這個廣場上死去,那到底是一種多麼壯觀的景象。”時許輕輕喝了一口咖啡,看起來倒是輕鬆寫意。
聽到了時許的話,邵老這才將耳麥正大光明的帶在了耳朵上,開口說道:“徐一曼,你們一邊疏散人群的同時,命令爆破組去看廣場附近的所有下水道,炸彈很可能就在廣場上一圈又一圈的排水渠中。”
徐一曼很快就回答道:“我明白,你和江河……”
“沒關係,做好自己的事情。”邵老說道。
“明白。”徐一曼回答。
時許安靜等到邵老的話說完才開口,像是一個不忍心打斷別人對話的優雅的紳士:“嗯,很好。剛才我們說到,說到什麼地方來著?”
“水新蘭。”江河回答道。
“哦。”時許一拍自己的腦袋:“你看看,這有超憶症的人就是不一樣呀,隨時隨地都能想起很多事情來,我就不行了,我感覺我這腦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說到了這個水新蘭啊,他那個男朋友啊,還真是有點差勁。”
“你什麼意思?”江河問道。
時許回答道:“像你這樣的忙人,自然不會那麼注意一個普通大學生,一個普通小女孩的感情生活了。就在放假前夕,水新蘭的男朋友劈腿了,和她的好閨蜜上了床。水新蘭很傷心,決定今年就不回家了。”
“我怎麼不知道。”江河問道:“她是我的租客。”
時許點了點頭:“你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你不會注意到,每一個平凡的人心中都有欲言又止和百轉千回。世界不是我們這樣的人組成的,我們這樣的人只是這個世界上的少數和另類,這個世界是屬於像是千千萬萬水新蘭這樣的人。”
“但是你卻要殺了她是麼?”邵老問道。
時許輕輕喝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正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這樣的人了,所以死那麼一個兩個,又或者是一萬個,十萬個,對於這個世界來講,也沒有多大的影響。江河,你同意我的看法麼?”
“不,我不同意。”江河斬釘截鐵說道。
時許卻哈哈笑了起來,他一隻手指著外面的人群,開口說道:“你看看外面的那些人。普通的工作族,做著一份這個世界上有無數人能夠取代他的工作。家庭婦女,每天洗完做飯週而復始。不聰明的孩子,在班級裡學習不好不壞,不努力又不調皮,死氣沉沉。”
“不。”邵老卻是說道:“在你看來普通的工作族,也是別人的男朋友,會填滿另一個人的內心。在你看來無聊的家庭婦女,也有自己的愛好和興趣。那學習不好不壞的孩子,也有自己知心的朋友。”
“你自己是什麼樣子,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麼樣子。你看到的這個死氣沉沉,沒有生機和活力的世界,在我看來,是一個十分美好的世界。”
時許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來搖動著:“不不不,你們都同意我的看法,只是你們不敢表達出來而已。我能看透你們的內心,實際上,你們和我是一樣的人。”
“江河。”時許死死盯著江河,開口說道:“你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