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曼忍不住嘆口氣,她今年已經三十歲了,至今依舊是孤單一個人。期間她試著出去尋找過,可不論是年齡還是職業,都讓別人退避三舍。徐一曼有時候想婚姻到底是什麼,是將就個人過日子,還是等待那個他的出現。
“那李二蛋就同意了?”邵老對於情情愛愛的已經不感興趣了。
“是。”王桂花也有些詫異:“之前我認為李二蛋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和我離婚的,在這種大男子主義人的心中,離婚只有一點,那就是喪偶。我當時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與此同時也已經找好了律師。”
王桂花給眾人的水杯中填了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二蛋當時就同意了和我離婚,並且所有的財產他都不要,相當於是淨身出戶了那種。他說閨女還是和媽媽在一起好,也沒有爭奪撫養權。”
邵老輕輕摸著自己的下巴,這倒是有意思了。按道理來說,這房子是李二蛋父母買的,寫的是李二蛋父母的名字,就算離婚,李二蛋也完全可以把這房子拿回來。但是李二蛋非但沒這麼做,並且連自己孩子都“不要”了,這實在是個問題。
邵老詢問道:“李二蛋轉到火葬場的這五年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聽到了邵老的話,王桂花的頭點的就好像是波浪一樣,她說道:“他自從不跑貨車了,就到各個地方去應聘,結果給人當司機被人都嫌他沒有文化,而且年齡也大了。我勸他開個修車廠,找兩個工人,他也不幹,他說都是村裡來的哪裡會做什麼生意。”
王桂花一邊思索一邊說道:“在家裡呆了一個月左右,他有天回來說找到工作了,開靈車的工作。我覺得這個工作有點邪門,不好,但他還是幹了,一干就是五年。但是他幹了一年左右,整個人就有點神神叨叨的,有時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
“後來這樣持續了挺長時間的,他一下班回來就躲在屋子裡,不讓我們知道他幹啥。”王桂花想起了過去的事情,看上去有些害怕:“我本來覺得他要是這樣也就算了,正好我樂得清閒,但是他後來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打罵我和微微,現在他離開了,我覺得日子才真正好了起來。”
王桂花說道:“雖然我之前沒有他賺錢多,但是他的那些錢都是他自己拿著,我一分都沒有花過。我現在在龍城市小學當語文老師,賺得不多,但是也能給微微一個美好的生活,至於微微沒有父親,我想,有這樣一個父親才是微微的不幸。”
邵老不置可否,看著那個玩具熊。
“總之他做的這一切我已經不能忍受了,便離婚了。”王桂花說道:“雖然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正當的職業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但是我真感覺,自從李二蛋當了這個靈車司機後,整個人都變得陰沉沉的,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好。”邵老站起了身子來,說道:“那麼我們就先調查到這裡,如果有什麼發現,還請直接撥打110。如果我們有什麼發現,說不準還會來叨擾您,見諒。”
王桂花說道:“看您說的,如果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就來我家找我,馬上要中午了,我也要接女兒放學了。”
袁軍開口問道:“這李二蛋和死人待著的時間長了,是不是激發出他戀屍癖了。要不然就是兩個人長時間沒有夫妻生活,這個李二蛋總得找什麼東西來發洩?再不然就是李二蛋被人下了降頭了,中邪了。”
徐一曼聳聳肩說道:“哪有什麼降頭,我看李二蛋本身就是個潛在的戀屍癖患者。不過這種患者一般從很小的時候就形成了,像是李二蛋四十多歲了才這樣的並不多見,很可能他以前就接觸了屍體了。”
“以前?”江河問道:“指的是開貨車的時候?”
徐一曼搖了搖頭:“我就隨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