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能體會到擔心,憂愁麼?”
江河沒有撒謊,他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只是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我還是感受不到那種心中強烈的感情,但是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我希望保護在我身邊的人,這似乎才是朋友的意思。”
水新蘭點了點頭,興奮的說道:“沒錯,這就是朋友的意思。雖然你還無非徹底感受到,但是你已經在變化了,你身外的那一層透明玻璃已經在緩緩的融化了。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可以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或者可以為不開心的事情而大哭一場。”
“我相信會的。”江河點了點頭。
水新蘭欣喜的發現江河在逐漸的變化,雖然他還是沒有像普通人那樣,可只要是在變化,那就是好事情。水新蘭見過王超幾面,那是一個和善的胖子大叔。水新蘭對於王超的死很傷心,可是她又覺得,如果王超大叔在天上能看到的話,一定也會欣喜於江河的變化。
江河點了點頭,說道:“今晚上我不回來,自己小心一點,除非確認是我,否則不要開門。”
“明白。”水新蘭點了點頭:“我會透過攝像頭看的。”
江河匆匆走進了雨夜之中,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徐一曼打了一個電話。
“江河麼?”徐一曼的聲音有些微弱,也有些疑惑。
“是我。”江河說道:“現在我有了新的線索,你來開車接我,我們一起去龍城市火葬場。”
“你有了線索?”徐一曼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什麼線索?”
江河回答:“關於犯罪顧問的線索。”
“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開車來接你。”徐一曼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我家這裡。”江河回答。
給徐一曼打完電話之後,江河看了看袁軍的號碼,思索了片刻,他還是撥通了:“袁軍麼?”
“江河?”袁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昏昏沉沉的:“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今天是王超的下葬日,難道你不知道麼?”
江河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但我也知道我去了沒什麼用。現在我有了關於犯罪顧問的線索,你要不要來。”
“你今天在做這件事情麼?”袁軍朗聲問道。
江河說道:“沒錯,我調查出犯罪顧問跟我們玩的遊戲根本就沒有停止。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會針對誰,但是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我不知道那天在地窖自己到底有沒有錯,可我不想我們就這樣放棄了。”
袁軍說道:“等著,我馬上去你家找你。”
“順便把關登也接來吧。”江河想了想,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