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節哀吧。”徐一曼走了上去,輕輕的拍了拍葛母的背。
雖說葛母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但是年齡也就二十七歲,比徐一曼還要小上幾歲。這樣的人生變故並不是一個弱女子能夠承受的住的。徐一曼不安慰還好,一安慰,憋在葛母心中的悲傷和委屈就湧動而出,控制不住了。
江河卻不管這些,直接問道:“葛冬雲的屍體在二樓臥室麼?”
葛母點了點頭。
邵老看了看葛母,說道:“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找出兇手吧。節哀,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悲痛,但是時間緊迫,多一分鐘檢查現場,就多一分鐘的勝算。”
“好……”葛母點了點頭,這才在徐一曼的攙扶下,跟著邵老往二樓走。
江河一馬當先站在了二樓葛冬雲臥室的門口,往裡面觀察著。
邵老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道:“什麼時候發現葛冬雲死亡的?把過程詳細說說,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葛母回答道:“冬雲這幾天都起的晚,因為她不上學嘛,所以我都是把我兒子冬靄送去上幼兒園之後,才會回來給冬雲做早飯,然後叫她吃飯。我每次回來的時間大概都是八點四十左右,做好飯應該是九點左右。”
“之後我就喊冬雲吃飯,但是我等了十幾分鍾她都沒有下來。平常她不是這樣的,每次我只用喊幾聲,她雖然不會答應,但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開門下來吃飯。我心想冬雲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就上二樓來敲門。”
說話間,葛母幾乎控制不住,梗咽的說不出話來。
徐一曼拍了拍她的肩膀,葛母這才繼續說道:“我在門外喊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反應,我覺得很奇怪,還心想是不是冬雲出門了。可我給她打手機,聽到鈴聲是從她臥室裡傳來的。我拿來了備份鑰匙,試著開門,但是門從裡面反鎖上了,別人在外面用鑰匙也打不開。”
“這說明冬雲就在屋子裡啊,可是不論我怎麼喊,她就是不開門。”葛母一邊回憶一邊說道:“當時我有點害怕,怕冬雲是生病了,我就給物業打了電話,這名保安就來了。”
保安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接到了王女士的電話,物業就派我過來了,在王女士的要求下,我和她一起把門撞開了。”
“進去之後,我就看到冬雲背對著門躺在床上。按道理來說,這麼大的聲音,冬雲怎麼也該起來了,可她一動不動。我趕緊跑了過去,可我的手剛碰到被子的時候,就感覺什麼東西溼漉漉的,我伸手一看,才發現是血,我把被子掀開,滿床都是血。我徹底懵了,我抱著冬雲的身子喊她,可她已經死了,有一把刀,插在她的胸口。”
葛母哭著說道:“她沒有了脈搏,沒有了心跳,甚至傷口都不往外面流血了……”
保安說道:“當時我對葛冬雲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發現她已經死了。之後,王女士就通知了你們,我們就在這等著你們到來。”
“如果是這樣,看樣子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徐一曼嘆口氣說道。
幾人說話的時候,江河已經站在臥室的門口觀察了一段時間了。上次江河來的時候,葛冬雲的臥室整潔寬敞,可這次來之後,葛冬雲的臥室亂哄哄的——邵老曾經坐過的那把椅子歪倒在地上,一床帶著血跡的被子堆在地上。桌子上的書本,裝滿水的水杯也散落一地。
而床上,則是平躺著的葛冬雲的屍體,在葛冬雲的左胸處,一把西式菜刀沒根而入,看那位置,正是心臟部位。從匕首把的位置來看,菜刀與肋骨平行,從肋間肌刺入,幾乎沒有受到肋骨的阻擋,因此能沒根而入。
站在門口拍下了犯罪現場的照片之後,江河這才帶好了白手套走了進去,邵老跟在後面。徐一曼安慰了葛母幾聲,也帶好裝備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