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道:“一般人一定會找個盒子什麼的來收起那信件,可我發現這裡並沒有那種盒子。這裡要不是書,要不就是一些裝飾物,與朝務有關的草稿一類的東西也都是疊好了放在架子上。可是……一國首輔就不可能只有這點東西!”
“稿件?”玉簪女俠心中一疑,向著那個瓷缸看了過去。
她隨手從裡面拿起了一團紙,檢視了起來。
劉夢棣說道:“秦相再正直也不可能沒有什麼密信之類的東西,像他這樣謹慎之人,是不會把稿件扔進那口缸裡的。一定還有一個地方用來存放那些書信,但一般人不會另外再設一間房間,而是應該……”
“密室?”
“要是我也一定會在書房邊上建一所密室用來存一些重要之物。所以你手上的紙團也一定是一些詩稿之類的東西,不可能有什麼價值。”
玉簪女俠將手裡的紙又扭成了一團,而後生氣地說:“你數你聰明是吧!你那麼聰明把那個密室找出來呀!”
玉簪女俠說著將手裡的紙團扔進了缸裡,而後一腳就踩在了缸沿之上,像是要發洩什麼脾氣一樣。
劉夢棣搖頭說道:“辦公之物太少了,這裡一切看起來都有些不正常。這房子建起來有些年頭了,可架子上的那些玩意卻都是最近幾年產的,那個瓶梅應該是去年內務府造辦處出的那一批,桌面上的那個硯臺也是前年吳國使者進貢的,想來是皇帝賞下的。如果有什麼機關,那一定是與這所房間一起建的,也就是說,那個機關的年份應該是二十年以上。”
玉簪女俠此時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只是看著那口瓷缸。
見得玉簪女俠不說話,劉夢棣便接著說:“是了,這宅邸好像是當年那位於異人所修。太祖皇帝登基以後,這裡便被收入了內務府所有。原本是要賞給薛家的,薛家覺得不吉利,更是也看不上,所以就沒要,也因此博一個謙恭之名。皇上御極之時此處便被賞給了秦相。這房子少說也有三十年了。可問題是這裡的陳設卻沒有一樣是三十年以上的呀。”
劉夢棣的話剛說完,那玉簪女俠連忙呼道:“這裡!”
“什麼?”劉夢棣轉而看向了玉簪女俠。
那玉簪女俠此時右腳還放在那口瓷缸之上。
劉夢棣還沒反應過來玉簪女俠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女俠便把左腳一墊,輕彈了起來,而後將自己的雙腳都放在了那口瓷缸的邊沿之上。
玉簪女俠的輕功很好劉夢棣是知道的,但輕功再好,身體的重量還是存在的。
瓷缸邊沿被一個九十斤重的東西壓著,且不說它會不會破,翻是一定會翻過來的。
但那玉簪女俠此時卻是紋絲未動!
劉夢棣此時不僅是看明白了,也想明白了玉簪隱俠剛剛為何叫自己。
他走上前去的時候,玉簪女俠已經從瓷缸上跨了下來。
劉夢棣伸手上去試了一下,那口瓷缸果然就是固定在原地,與地板連為一體的。
他輕笑了一下說道:“老是想著機關會在什麼牆邊,卻不敢想竟會在這麼中間的位置上!剛剛如何將它給忽略了。是了,這口缸上的紋飾的確是周昭宗時的畫工。”
玉簪女俠有些擔心地說:“我們要是動了這東西,它會不會發出聲響而引起別人的注意?”
劉夢棣說:“聲響應該會有,想來不會太大聲,要不然別人一早就知道秦相府裡有個密室了。可別忘了,盧相他們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往別人家裡派個細作什麼的也都是常事。”
劉夢棣說著用雙手抓住那口瓷缸,左右試了一下之後,而後用力地向右邊扭動而去。
聽得地下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音,而後邊上的一個書櫃就像一扇門一般,慢慢地開出了一條縫隙出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