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簡單的“石”。
柴宗禮問道:“為何沒人會去盤點?”
“哈哈哈!你也不怕火龍燒倉呀!”
“火龍燒倉?”柴宗禮對這些詞好似不太理解。
劉夢棣只得解釋道:“是呀,一條火龍從天而降,落在糧倉之上,而後燒得什麼也不剩。這種事情往往發生在上差來查糧倉存糧之時!那位開封密縣的官吏錯就錯在沒請那條火龍下界!”
“阿?那如何請來?”
柴宗禮的一句話反而讓劉夢棣愣了一下。
劉夢棣這才反應過來,柴宗禮就不是官道上的人,有些事情一時間是腦袋是轉不過彎來的。
劉夢棣只得說道:“當然是讓一小吏在糧倉裡生起一個大篝火,然後請巫祝前來做法禱告了!”
“怎麼可能,那且不是極容易……”
柴宗禮說到這裡話頭停了一下,馬上就回味過來了劉夢棣的話。
劉夢棣這話不僅將“火龍燒倉”的事情說清楚了,還諷刺了一下柴宗禮之父周昭宗喜好神佛的那些事情。
柴宗禮苦笑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小時候如何總能聽到這等神異之事,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地方上如此不堪,也難怪我柴周氣運止之於此呀!不過……”
柴宗禮覺思了一下問道:“那密縣官吏經營官道數年,人也不算是傻,他卻為何沒想到這個呢?”
“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不燒倉,他還有辯解的機會。若是真燒了,他真就什麼也說不清楚了呀!要不然為何齊國世家要殺他滅口呢?”
“所言甚是呀!我們說了這許多話,好似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還沒談吧?原本我也不想談這黃白之物,但不談好像也不行了。”
“這用得著談?”
“齊王殿下這是何意?”
“長安城平價是一兩七,小王給你一兩一,讓給糧鋪一錢利,有這五錢的利亦足可上下打點了。”
“以齊王殿下的威名,您還用得著打點?從卸船到運進洛倉,您能費掉多少水錢?您是賺足了,而我呢?我那糧食可不是白來的,大頭全被我那顧主給拿走了,足有四錢呢,地方上得打點一錢吧?加上四錢的本錢,我可就只剩下兩錢賺頭了。這點錢可就只夠給我那些忠心的手下喝點粥的了,我可不能白乾這個活呀!”
劉夢棣哈哈笑了起來:“這個時節,除了糧倉,哪裡還能弄到那許多糧食去?柴大官人即是與齊國世家合作,從齊國的糧倉里弄出糧食,難不成還會幫那些汙吏把糧倉裡的賬給平上?哈哈哈,那些糧食是白白取出來的,論本錢其實也就是個水費而已!”
柴宗禮笑道:“賬不能這麼算!”
“不,賬就是這麼算的。你我合起來的水費也不過兩錢,一兩六出貨,足有一兩四的利呢,五五開平分這個利不算是過份吧?小王原本應該賺你們七錢的,但我只要你五錢,這已經十分良心了!話說回來了,您要是賺得多了,那位世家大人物又該怎麼想呢?您擔心著點吧,小心他眼紅,把你行蹤往齊君那裡一報,殺手可很快就會上門的!”
柴宗禮言道:“我之處境確實狼狽,這才想著多分一些利,至少你得多留一錢給我吧?一兩二,不還價了。”
劉夢棣笑道:“只給我四錢利,我還不夠本呢,我也得上下打點呀,路引可不好開呢!但柴大官人即是這般說了……”
“哦?如何?”
“其實小王是可以給到一兩二的。那日羅先生回來以後曾說,有人與您言道荷兒很重要?小王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一兩一。”
劉夢棣的話一說完,那柴宗禮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柴宗禮是寧願降價也不願意將人給供出來,這讓劉夢棣感覺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