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說了,誰又能相信夜裡二人什麼事都沒做呢。
沈同和看著自己女兒臉色漸漸發紅,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沈顧氏正要攔著他說話之時,沈同和搶著說道:“我且問她兩句話,你不必總攔著。”
沈同和對沈琳琅問道:“你的玉佩還在嗎?實在不好說出口,點頭搖頭即可。”
那沈琳琅原本就因琴的事情正在臉紅,被沈同和這麼一問,那羞臊之氣立馬就上了頭,弄得自己是面紅耳赤。
她低著頭,輕輕地搖了一下,並沒作聲。
沈顧氏見得女兒搖頭也明白了怎麼一回事,馬上追問道:“是哪家公子這般大氣,能送你這等名琴?”
沈琳琅不敢說話,因為她真怕父母因為羅翰文的貧寒出身而看不起對方。
沈同和想了想說道:“我自家的女兒我自是清楚,那麼多公子王孫她都沒看上,想來對方應該是位極優秀的才子,非一般人她也看不上眼。除了青衿堂她也沒去過別的地方了,也就是石家大院了,青衿堂那裡公子公又看不上……”
沈顧氏連忙問道:“可是石家的王研王思墨?”
沈同和輕笑一聲說道:“絕不會是他!潛淵先生家我去過不知多少次了,他家若是真有這等珍寶,他早拿出來給我看了。石家可不只有那王思墨,還有一個人最近去的也是極為勤快,還要與潛淵先生合辦開書局呢!”
沈琳琅一聽,那頭壓得更低了。
沈顧氏問道:“你說的是誰?”
沈同和言道:“此人我之前見過,他的品行還算是上乘,只不過他的出身和處境……”
“你管人傢什麼出身呢,只要品行好就行,沈顧兩家不會比隴西李氏、隴南趙氏來的差。就算是漢國朝廷不用他,我們帶他回江南吳國還混不得一個五品官做麼?”
“不是一回事!回頭我與你細說他的事情,人倒是好人一個,就是投錯了門,還得觀察觀察。這樣,我現在就親自去會一會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對夫人你有個交待。”
“到底誰呀?”
“等我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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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夢棣換了一身的素衣舊袍,一邊繫著細繩腰帶一邊從五葉莊的大門走了出來。
正此時,落塵姑娘從他的身後將他給叫住了:“爺您等等!我這裡有一件皮裘,您多少披上些,天氣這麼寒冷,您當多穿才是。”
劉夢棣回身看著那落塵姑娘帶著自己平日裡常用的黑骨扇呵呵笑道:“爺我出門辦件事情,這件事情就必須得穿這身衣物,沒有這身衣服此事可辦不成,要不然爺我也不用受這寒風了。”
“爺,宋璉即是已經回來了,就讓他跟您一起去吧。”
“不了,讓他好生得休息幾日再說吧,爺我要做的事情有些見不得人,甚至作者為了留懸念都不會寫這一段。”
“那、那就將這把扇子帶上吧,裡面的鋼針已經裝填好了。”
劉夢棣笑道:“不帶了,大冬天的,也不擺什麼排場,簡行出門,沒什麼危險的。你回吧。”
落塵姑娘還是有些不放心。
劉夢棣回身輕摸了一下落塵姑娘的臉說道:“夜裡幫爺暖暖床就成,別的且不用擔心,羅先生是在貢院那裡吧?”
“應該是在的,若是天色黑下來貢院那裡要關門,他也無法留逗。”
“爺我心裡有數了,回吧。”
劉夢棣說著便出門而去。
等劉夢棣秘密地與某人會完面,時間已經臨近黃昏,他只得急急得向貢院而行。
長安城其實有一大一小兩個貢院。
一個是萬年縣用於縣試的小貢院,另一個是在長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