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快去準備吧,別、準備乾糧!”
“是!”
…………………………
大明宮。
建福門。
一名四十歲上下的四品官從建福門裡走了出來。
那臣工身材微瘦,最近又遇到了許多煩心事,顯得精神不是很好,滿面愁容。
他向著自己的官轎走去的同時,一員小吏向著他跑了過去。
那小吏還沒到他身邊,只聽得從建福門裡有人叫了一聲:“牛侍郎留步!”
這滿面愁容的朝臣並非他人,正是之前蔣宗憲口中所說的刑部侍郎牛祿牛持生。
當時前長安知府文延貞剛死在大理寺,皇帝劉瀧並不太相信文延貞是自縊而亡。
所以蔣宗憲便推薦了這位對刑偵、驗屍極為在行的刑部侍郎牛祿。
牛祿聽得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卻是禮部尚書沈同和。
那原本要上前的小吏見得二位朝臣要說話,哪裡還敢上前,只得遠遠得站在一邊等著二人說完話再找機會上前。
他轉了個側身,甚至都不敢多看二位朝臣一眼,怕被人誤會自己在偷聽。
牛祿對著沈同和拱手之時,沈同和已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牛祿輕問道:“沈禮部如何也這麼晚出來?”
皇帝因病休朝,在宣政殿外等著上朝的朝臣們一早也都散了,各回衙門做事。
因此牛祿這才有這麼一問。
沈同和回了一下禮言道:“皇上封現世閻魔為齊王的聖旨其實就是我起草的,皇上又把豫王府賞給了現世閻羅,若是沒能交接好,怕是我家裡還沒修完的院牆又得被他推倒一遍。因此本堂便去了趟翰林院,讓他們把聖旨快點傳遞到宗人府與內務府,快點完成交割,省得夜長夢多。”
牛祿輕笑道:“沈禮部不像是怕了那現世閻魔之人吧?還是擔心牆沒修好,女兒被什麼不良人給拐帶走了?”
牛祿這不是在諷刺對方,而只是朋友間的玩笑話。
沈同和與太子黨的何溯之及隴王黨的白叔達皆有交情,但這些交情勻比不上與牛祿的友誼。
因為他們二人皆是四爺黨,還是同一科考出來的同窗。
沈同和自然不會生氣,反而笑道:“牛侍郎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這事……你可能不知道,那現世閻魔與率濱先生有所交情。率濱先生見首不見尾,我想見那率濱先生一面,所以還得求他幫一下小忙。牛侍郎如何也這麼晚?”
“皇上詔我去問了一些話。”
牛祿說著看了看左右,拉了一下向沈同和,讓他與自己向著一邊走了幾句,避開了建福門禁軍侍衛的耳朵。
牛祿此時才輕聲說道:“不瞞沈禮部,問的即是白叔達以前在刑部之事,但是……但他好似並不是關心白侍郎,而是……而是想問白叔達與洛王是否有所瓜葛。”
“你是怎麼說的?”
“當然是照實了有什麼就說什麼。蔣宗憲可厲害著呢,誰又知道這不是皇上在試探於我,看看我是不是與白叔達的什麼瓜葛。”
“白侍郎今日好似也沒來上朝吧?”
“聽說連吏部衙門他都沒去,被禁軍侍衛給守了大門,出都出不來,看來工部鹽道上的案子是坐實了。”
“隴王黨最近麻煩很大呀!四爺怎麼說?”
“坐山觀虎鬥,緩而行之。”牛祿說著搖頭嘆道,“他獲罪是遲早之事,要不是四爺他攔著,我一早就將他告發了,那彈劾奏疏放在我家書案上都有兩年了!我現在最怕的是重蹈李息之覆轍呀!”
李息,強漢時期的大行令。
漢武帝因為越發不喜歡汲黯,所以將汲黯打發到去了淮陽。
汲黯在臨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