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中,那必與他們有利!胡夏他們一定會聯絡上的,甚至都不用齊公子見面,派人送一封書信,以我們與胡夏部的惡情,齊國只要許一點小小的好處,他們就會答應。乞顏部與我們接壤……”
“如何?”
“哦,兒臣的意思是,乞顏部得不到實際好處不會與齊國人合作,他們此時重點在吞併別的部族,而是不是南下。所以即使齊國人許了好處,我們只要……只要像您剛剛說的,開放榷場,他們之間即使有了聯盟,也會不攻自破!唯一的變數就是古突部!古突部與我們接了一小段,但大多是在與晉國邊境那裡。他們若是不攻晉而與我們為難……”
“所以你讓他們住進衛戍軍,好震懾一下他們?”
劉夢棣此時卻是變一副嬉笑的嘴臉出來說道:“剛剛說的那些其實是盧相的原話,兒臣哪裡懂這些因家大事呀。讓古突部使者住進衛戍軍也不是兒臣的主意,是兒臣手下的掌櫃說如此才能更好地誆騙蒙人,他們若是真把長安城絲綢物價摸清楚了,兒臣倒是無利可圖了!”
“合著你還是為了銀子?”
“兒臣就這點癖好,讓父皇見笑了!”
“少來朕這裡藏拙賣乖,朕還能不知道你的本事?話說回來了,你把蔣愛卿救回來,就沒想著從他那裡拿點什麼好處?比如讓他幫你辦一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夢棣傻笑一聲說道:“兒臣是這麼想過,可他也得會幫兒臣呀。他這人向來陰陽怪氣,與誰都若近若離,極不好相處。就是他兒子有一個姐姐叫夏採荷,那夏採荷長得嘿……”
“什麼夏採荷?”
“就是夏無蹤的女兒呀,四處告狀那個,她長得嘿……”
“你幫蔣愛卿平這個冤案就是為了那個女人?”
劉夢棣連忙說道:“她可不是女人,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而且長得嘿……”
劉夢棣話還沒說完,那劉瀧把手一抄,拿起了御案邊的茶碗就扔了過去。
而此時,那劉夢棣早就拔腿向外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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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英殿正殿殿門之外,幾名等候招喚的宮人因為站得久了,站姿都有些開始變形。
正此時,那御前侍中郭健從遠處急急地走了過來。
很顯然,建福門那邊與古突部使者的宴會已經不歡而散了。
這些小宮人的上司是副總管兼掌禮太監安倍而不是郭健,所以他們並不太把郭健放在眼裡,那站姿依舊有些散慢。
郭健來到殿門前,原本是想問一問殿裡有沒有旁人在。
若是有別的朝臣在裡頭,他還真不好進去彙報建福門那邊剛剛發生的事情。
但一想這些人又未必會與自己說實話。
正猶豫之時,從殿裡傳出了一聲脆響,嚇得那些精神原本有些萎靡的宮人一下子就顫直了身體。
郭健連忙將手一擺,言道:“且不要驚慌失態,殿前失儀是送慎刑司治罪的。這種事情我見多了,你們不要進去找皇上的罵,且去拿笤帚來,我去處理就好了。”
“那、那便多謝郭侍中了。”
郭健這邊話剛說完,劉夢棣便從裡頭闖了出來。
“看什麼看!沒見過父親打兒子呀!”
劉夢棣翻了一個白眼,開始整理自己剛剛逃跑時弄亂的衣裳。
他一邊整理一邊說道:“小鍋子,去把地掃一掃,別留下什麼瓷渣把父皇的龍靴給刺破了。”
“已讓人去拿笤帚了。爺,皇上最近身子骨有些不好,您就別惹他老人家生氣了。”
郭健這話可不是在說劉夢棣的不是,而是在介紹皇上的近況,讓劉夢棣多少明白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夢棣冷笑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