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六爺您高抬貴手,這讓事就那麼過去吧。”
劉夢棣想了想說道:“你是從翰林院直接來的吧?是趙德妃知道了此事然後與翰林院趙軾商議之後,由趙家出銀子,讓你帶給爺我的?”
趙德妃即是四皇子的母妃。
趙軾則是趙德妃之父。
前豫王府長史趙輊、前徵北將軍趙輥、現在的徵南將軍趙轅都是趙軾的同族兄弟,全是出自隴南趙家。
劉夢棣在與石川奇說到活字印刷的時候提到過工部的一位趙郎中,那人也是趙家的。
趙家也是千年的世家,但他們卻不只會舞文弄墨,他們其中很多人都從了軍,在軍旅之時極有影響。
趙輊雖然是豫王府的長史,但他一封書信即可讓前徵東將軍衛經起入關。
要不是秦檢讓史忠義馬不停蹄地去找章觀,許了其各種好處,讓章觀將衛經起按在了汜水關,劉瀧能不能坐穩這個皇位還真不好說。
趙輊沒去找前任徵北將軍趙輥並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因為趙輥在此之前因被白玉川案牽連而被誅殺了。
當時許多趙輥的舊部都十分惶恐,有一些甚至都準備好了造反起事。
也就是在這時候,劉瀧將趙輊的女兒納入了東宮,這才使得趙輥的舊部們都安靜下來。
最後在那場奪位大戰之中他們皆按兵不動,這才有了劉瀧皇位的安穩。
也正是因為趙家在軍中的勢力,使得劉瀧頗為忌憚,更使得四皇子劉夢檳連武夫都不滿過於結交。
或者對於四皇子來說,那些軍中的趙氏族人只要自己呼喝一聲即可歸為己用,根本用不著刻意去籠絡。
所以一直以來四皇子的門客都是讀書人。
此時,讀書人裡的佼佼者範元芳再次苦笑出聲來:“這就是為什麼臣不敢說話的原因了,六爺您好是什麼都明瞭,那、那您就裝個糊塗就讓此事過去吧。”
劉夢棣笑道:“也難為她趙德妃了,四哥有什麼事情都是她平的。她這些年沒少費這些心思吧?爺我能不能問一問你們是怎麼商議此事的?”
“六爺玩笑了,臣雖是四爺門人,卻非是其近臣,趙翰林與臣亦無什麼交流,還請六爺恕罪。”
劉夢棣的眼珠子一轉,說道:“趙翰林是不是說,前徵北將軍趙輥在徵北將軍府還算有人脈,現在的徵南將軍趙轅手握數萬大軍。且四哥在朝中亦是門人遍地,所以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與那些將軍們脫離開關係,等到最需要的時候再去用他們。現在太子黨與大爺黨相爭,不出時日必出勝負,而後必定將四哥拉出來制衡勝者,到那時……”
“六爺言過了!”
範元芳大聲地說了一句話,想住劉夢棣的話頭。
但劉夢棣還是接著說道:“他一定還說,這個時候最不能惹出事端來,特別是像爺我這等臭狗屎,能不踩就不踩了。秦相都能壓得住氣,四爺黨也應該要沉住氣。現在認慫在,定然可以麻痺父皇,使其覺得四皇黨的勢力還沒有強到那種地步去?是也不是?”
“不是。”
“哈哈哈,說謊都不會說!”
劉夢棣高聲笑著,從範元芳的手上將銀票接了過來。
他數了數手上的銀票說道:“怎麼才四萬兩?長安城誰不知道爺我拉馬車的馬都是西域的大宛馬、是汗血寶馬!一匹馬大幾千兩呢!加上那四輛車……”
沒等劉夢棣說完,範元芳從懷中又拿出了三千兩的銀票出來:“即是六爺提到了,那這三千兩銀子還請您笑納吧。”
“你倒是準備的挺全呼的嘛!”
“六爺,您看這事……”
劉夢棣輕笑一聲向著那折尉遲叫道:“折小侯爺!”
“什麼?”折尉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