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髮老頭哼笑了一聲:“其實我並不想來,只是有人堅持讓我來,我這才來的。說實話,對付你這等王孫公子真的用不上我!剛剛我也聽出來了,你是有些聰明,但再聰明的腦袋,也怕刀砍!”
劉夢棣拱手問道:“還不知老前輩尊姓大名?”
“不敢稱老!黑甲虺計難施是也!”
“哦?你就是前朝五嶽四龍之一的黑加灰……不是,灰指甲……也不是……是什麼來著?”
那計難施哼笑了一聲說道:“隨便你怎麼說吧。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早就沒有了那種爭勝之心,你不必這般激我。”
劉夢棣看了看那拿著一刀一劍的那兩名江湖客,又對白髮老者問道:“老前輩,這二位是您兒子吧?”
“我要是有這麼厲害的兒子那也就好了!六爺您不是很會猜嗎?您何不猜猜看呢?”
計難施的語氣有些怪,他所謂的“厲害”二字好似不是用來夸人的,更像是在貶低。
劉夢棣打量了一下那個拿著寶劍的人,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這才問道:“你是……排幫的七星劍水永流吧?”
那持劍男子呵呵一笑,向著劉夢棣拱了拱手,說道:“正是在下!”
劉夢棣又道:“那這位一定就是你師弟,戾山君柏永青了?”
那柏永青不像水永流那樣多禮,只是在口頭上應了一聲:“小人見過六爺!”
劉夢棣深吸了口氣,說道:“這事真有意思!計老英雄您英雄一世,不至於會與排幫這些人同流合汙吧?排幫什麼人呀?生意不好好地做,卻要行那等奸滑之事,坑人錢財不說,有時還會把客人沉死在江中。稱一聲排幫那都是好聽的了,叫水匪其實也不為過!也難怪當初排幫鬥不過漕幫,甚至還被朝廷所制!”
那水永流應道:“排幫一向光明磊落,一切都是漕幫的汙衊誹謗,被朝廷為難也是他們算計我們的,誰讓他們在前朝時便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呢。”
漕幫以前靠著金家,後來靠上了隴西李家,這兩家人在朝廷裡的確都十分有勢力。
而排幫好像真的就是江湖幫派,幾乎與官道沒有太多牽扯。
柏永青有些不耐煩地說:“還與他廢什麼話呀,殺了就是了!”
劉夢棣笑道:“不著急,讓我把最後的話說完不行麼?”
夏無蹤言道:“六爺您還想知道些什麼,我告訴你即是了。但那個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劉夢棣說道:“我不是想與你說,是想與計老英雄說話。計老英雄能來本王特別意外,你是個獨行俠,不可能與排幫的人混在一起。只能說明你們其實是兩夥人,被迫苟合在了一起罷了。說得再明白一些,三龍社派出夏掌櫃與計老英雄您是為了枯榮禪師給白叔達所寫的信中提到的那把鑰匙,而那幕後主使……”
劉夢棣乾笑了幾聲說道:“那幕後主使派排幫的這兩位好漢出來,怕沒報什麼好心思。他一定能想得到鑰匙之事其實子虛烏有,且他最近鎖事纏身,根本沒辦法再去想什麼精妙計策來對付本王,所以……排幫的兩位好漢怕不是來殺本王的,而是來被本王殺的!也就是說,他想除掉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們二位呀!”
柏永青哼笑了一聲說道:“六爺,您覺得我信你的話麼?”
劉夢棣笑道:“你當然可以不信。本王也沒指望著你信,只是想提醒二位一句,那位幕後主使與當年豫王府的趙輊一樣,都是不屑於使這等暗殺手段的。他若真做出來了,只能說明,他的最終目的並不是你們要暗殺的目標呀!或者說,你們一定是給他辦了一件什麼事情,使得他要用我的手來滅你們的口!”
柏永青與水永流愣了一下。
七星劍水永流問道:“他能算得這麼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