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直言道:“老舅爺,現在輪到你來當我了!要不然像我說服你一樣去說服楊鴻與你一起去平亂,保他一個平安,要不然即刻將楊鴻拿下!”
史忠義點了點頭說道:“完全明白了,這事就交給我吧,我有把握能讓他聽命行事!”
“現在安心了?”
“安心許多了!”
劉夢棣此時拿起酒罈問道:“我說舅爺,現在我們爺倆喝點?”
“不喝了,即是明日要進城……”
“你軍械軍糧都分完了,哪裡還有什麼要事?且洛王也是明天夜裡才舉事的,等到明天日上三竿再你領軍進發長安也不遲!”
“出征哪裡是說去就能去的,還得準備……”史忠義話還沒說完便又問道:“這不對吧?太子與我都有活幹了,怎麼好似一下子沒你什麼事了?”
“能有我什麼事?我就是來你這裡蹭吃蹭喝的呀,哈哈哈。”
劉夢棣一邊說一邊狡黠地看了一眼史忠義。
史忠義一點也不明白劉夢棣的意思,而是說道:“我總覺得你肚子裡又在憋什麼壞水!”
“行了行了,打發人過來把太子與於常勝抬進帳裡睡覺去,省得明天腰痠背痛騎不了馬,無法跟你同去平亂!”
“明天你不一起回城呀?”
“我才不裹這個亂呢!但我會先你們一步回到長安城中抱著美人吃酒玩樂!你主羨慕吧你!”
“這麼大的功勞你不要?”
劉夢棣此時卻是苦笑一聲說道:“功勞?哪裡有什麼功勞……”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反正金牌令箭明日你交還給太子,讓他與你一同出發就是了。我再喝點酒也要去睡了。你要是想跟著洛王反呢,夜裡剁了我的頭去,拿太子做人質該幹嘛就幹嘛。若是想去平亂呢,就別打擾我睡覺,讓我明日早起一個人回城裡去。對了,幫太子寬衣之時記得將他那件衣服脫下來給我明日穿走。”
史忠義疑問道:“你穿他衣服做甚?”
劉夢棣嘆了一聲說:“唉!還能做什麼,給他擋災唄!”
“什麼災?”
“這事與你解釋不清。反正……反正有一個人他很厲害,總能算出某件事情父皇的反應,想來我與太子來你這裡也逃不過他的眼睛。逼反你不只是洛王及其世子一手策劃的,也是那幕後黑手的意思。那幕後黑手見得我與太子進了你的軍營還能活著,定能想到你已被我說服了,所以他必然會想盡辦法來逼你就範!”
“還有什麼幕後黑手?他又能想出什麼辦法讓我就範?”
“不是有一個最為簡單也最有效的現成的辦法麼?”
史忠義想了想,突然吸了口氣說道:“刺殺太子!”
“只要二哥死在你的營中,你就真的什麼都說不清了,所以太子的衣服得我來穿!”
“不行不行不行!我、我換個人去假冒他即是了,衛戍軍的中軍大帳這麼多人還找不出一個與太子身材相像的人麼?用得著你犯這個險?”
“軍士再如何那也只是軍士,王爺的氣度不是他們能擺得出來的!放心吧,我衣服裡還襯著軟甲呢!”
“哦,合著你還是不放心我呀!還是穿著軟甲來的?”
“胡說些什麼呀,我這半年來已經被那幕後黑手行刺了不知多少次了,又下毒又暗算是無不用其極,我也是怕了才穿上這軟甲的,有你什麼事呀?就你這一副老骨頭也能傷著我?”
劉夢棣說完拿起酒罈便咕咚咕咚得直接喝了起來。
史忠義白了劉夢棣一眼說道:“老歸老,打斷你幾根骨頭還是綽綽有餘的,話說回來了小六子,你是不是練過什麼內功……你別喝了呀,你給我留點!你自己莊院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