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那手臂上的袖子就滑落了下來。
“你、你做甚?”文卿梅好似預感到了什麼。
她想前去阻止之時便已經晚了。
劉夢棣的匕首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雖然只是劃破肌膚,那血已經流了出來。
他將手一展,幾滴血便滴落在了床上。
文卿梅哪裡知道劉夢棣在打的什麼鬼主意。
她回過神來連忙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衣料,馬上伸手去給劉夢棣的胳膊包紮起來。
劉夢棣看著文卿梅為自己包紮的樣子,欣慰地說:“你的心地很善良,可我是現世閻魔。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呀。以後別對別人這麼好了,會害了你的。”
“你非是惡徒。”
劉夢棣心中一疑,沒等問出話來那文卿梅便接著說道:“你進屋之前,那位女俠便與我提起過你。她說若能得你相助,我必會平安無憂且不受任何牽連。還說你的惡名其實是那些為非作歹的世家公子傳出來的,你打罵的也是他們,並非平常百姓。每到臘月你甚至會舍粥放賑、賙濟貧民。我爹在長安府為官時你雖言語上與他……但其實並不相犯。”
劉夢棣一下子對那位玉簪隱俠來了興趣。
玉簪隱俠之所以會得個隱字,是因為這人總是蒙著面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且她輕功了得,更是無影去無蹤,誰也不知道她具體姓甚名誰、什麼來路。
玉簪隱俠是以暗器見長,一般人使的暗器幾乎都是塗成黑色,在別人不知覺的情況下暗發。
玉簪隱俠則不同,她是將長長的鐵針塗成了青色,與玉簪十分相似,所以才得了這個名。
但即使是這樣,仍有不少人接不住他的飛針。
因其武功獨特暗器手法高絕,故被武林中人列為天下十奇俠之一。
劉夢棣對文卿梅問道:“她與你很熟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她說我爹是好官,不能白受了這份冤屈,即使不能為我爹平冤,也不能再讓我受什麼傷害,所以這才來救我。”
“她是來帶你走的?可你好似並沒有跟她離去呀。”
“我、我不肯。我爹是冤枉的,我亦是無罪……”
劉夢棣見得文卿梅又要開始傷心,他連忙問道:“昨天夜裡你為何主動開門?”
“因我不肯跟她走,她便有些生氣,然後就說外面有腳步聲向這邊傳來,可能是來害我的。我若是敢去開門,她便不帶我走,說是讓我、讓我自生自滅……我一開門,你、你就進來了。”
劉夢棣眉頭一皺,心中暗思了起來。
文延貞是死了有幾天了,但因為事關皇帝顏面,朝官們也不敢將此事拿出去亂說。
這幾天此事也只在朝堂裡傳著,別說是百姓了,即使是長安的一些地方官吏也不見得就能聽說。
可偏偏這位玉簪隱俠就這麼知道了!
更令劉夢棣奇怪的是那玉簪隱俠好似真的認識自己!
劉夢棣看著文卿梅眼中帶淚的給自己包紮傷口,憐憫地說道:“文延貞與我是有交情的,玉簪隱俠又將你託付給了我,她這是把爺給架起來了呀,我是不保你周全都不行了!你且在這裡度幾日,過後爺再回來接你。你也別太柔弱,仗著我的勢對那些小吏該打罵就打罵。有什麼事情,你便提我。傷心之時該哭就哭,我看誰敢笑話你!”
文卿梅並不回答,只是乖巧給劉夢棣包紮好了傷口。
劉夢棣輕搖了一下頭,回身走到桌邊將之前的扇子帶的了起來,而後走出了房門之外。
他站在外面做了一個深呼吸之時,眼見得黃奉鑾才從不遠處跑著便趕了過來。
劉夢棣翻著白眼罵道:“你這官是不想當了是吧?要死